并蒂
”
瑾瑶笑着摇头,一脸温柔,“他可乖啦!”
楚扬心下踏实了不少,于是也笑道:“玉儿的宝宝当然是像玉儿一样乖巧可人的。”
瑾瑶补充道:“还要像七郎一样聪明又好看。”
这不就是爱屋及乌了么?
楚扬重重亲了瑾瑶一口,“我的好玉儿!”心里暗赞自已英明,让她怀个孩儿果然是没错的。
这孩子一来,她也似生出了玲珑心思一般,说出来的话俱是他爱听的。前几日是她生辰,让她报礼物,她只说要他,旁的都不要。听得他心里似喝了蜜,愈发地想要宠她。
瑾瑶已经学会了回应,楚扬一亲,她也跟着亲回去。
一来二往,血气方刚又空旷许久的沛王殿下渐渐有些把持不住,忙敛了心神,贴着她的肚子,借着听胎动平复情绪。
其实孩子早些日子就会动了,只是瑾瑶不太懂得该如何表达,就对楚扬说感觉肚子里怪怪的。
楚扬也是初为人父,难免理论和实践有所脱节,便以为是害喜附带的其他反应。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自已趴着听到了小鱼吐泡泡,兴奋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听她又说“肚子里怪怪的”,才恍然大悟。
楚扬听了一会儿,有些失望,便问瑾瑶:“他今天有动过么?”
瑾瑶点点头,“动过好几回。”
楚扬悻悻道:“专挑我不在的时候动。”
瑾瑶示意他将自已抱起来,揽着他的脖颈甜甜地说:“那你就一直在,一直在就能听到了。”
亲了他一下,又坚定地补上一句:“七郎要一直在。”
楚扬回以一吻,“嗯,七郎会一直在玉儿身边的。”
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血脉的联系,瑾瑶自有孕后就一日比一日粘他,而这也正是他盼望着的。
世人说她痴傻,可在他心中,她就像一个误入尘世的仙子,干净纯粹。
如今,“仙子”正为他孕育着孩儿。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将迎来第一个孩子。往后,他们还会有许多许多的孩子。他这样想着,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这日晚膳,瑾瑶一人吃下两海碗羊肉面,犹嫌不够似的,还要第三碗。吃完没多久,又喊饿,巴巴地着着楚扬说要吃熏肉夹饼子,还要配上腌生姜和腌酸笋。
楚扬知道这时候若是不遂了她的愿,她定能闹上一夜,便又着人去做。
瑾瑶吃得欢畅,徐嬷嬷在一旁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酉时刚过,瑾瑶就睡下了,楚扬也开始处理府中事务。
府中没有正牌主母,瑾瑶又不是个能当家主事的,琐事一概交由徐嬷嬷打理。好在沛王府上人口简单,楚扬又不喜应酬,人情往来极少,需要处理的大项杂务倒也不多。
他的面前摆着一摞单据文书,他也不急着看,先叫来了徐嬷嬷问话。
徐嬷嬷忧心忡忡地说:“王爷的孩儿自是随了王爷,威武雄壮。但夫人这一胎也确是长得太快了些,只恐生的时候要吃些苦了。”
楚扬想到了平城公主。
他这个侄女的身量较瑾瑶高大许多,据说仍是遇上了难产,永初帝遣了好几个御医方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之后的调养更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他心头一紧,即刻传人去请方太医。
自瑾瑶被诊出了喜脉后,方太医几乎成了她的专属大夫。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竟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深知沛王殿下对此胎的看重,方太医也不敢托大,便建议多传唤几位太医来细细论断。
瑾瑶睡得沉,太医们训练有素,门外行礼,隔帘把脉,出门回话,动作和言语都是极轻的,并未将她吵醒。
楚扬在灯下凝视着她的睡颜,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眼中的宠溺几欲溢出。
他慢慢掀开薄衾,小心地解开她的寝衣,带着膜拜的虔诚,捧着他的血脉孕育之处,俯身吻下。
当夜,他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中的瑾瑶云鬓高绾,衣袂飘飘。
她立于瑶池之畔,遥遥地递出一茎并蒂红莲,转眼就送到他面前。他伸手接过,刚欲牵她,她身后突然迸出万丈霞光,似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离在外。
他大声呼喊着她的名,挥剑破开屏障,手中的红莲却突然变成一团火焰,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她也在霞光的掩映下渐渐淡出了他的视野。
在绝望的心悸中,楚扬猛地睁开了眼。
借着月光,他紧忙看向身侧,瑾瑶还在。
但他犹不放心,赤足下床掌了灯,急急地将她摇醒,对上她那双惺忪懵懂的眼睛,像是急欲确认什么似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玉儿,不要离开我!”
瑾瑶被他惊散了两分睡意,下意识地推搡着他,口齿不清地喃呢:“你压到我肚子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