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秋,你的体制很特别……不要让那些家伙感受到你的恐惧……别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去观察真实……站起来小秋,别人弱小还能换一种方式活着,你弱小就意味着死亡。”
话语最后,唯一的一丝光亮也随着门的合上一同消失。
……
猛地睁眼。
日式风格的天花板映入我的眼眸。
我醒了下神,才想起来现在是在日本,在禅院家。
居然梦到小时候了,还真久远啊。
“叮铃铃——!”
闹钟迟来地响起。
我立马按掉,顺便拿起手机,欣赏起昨日的战利品。
哈哈直哉这家伙可真滑稽啊。
——照片里,他捧着肚子在地上,表情扭曲且痛苦。
现代的电子仪器捕捉不到咒灵,所以图片中只有他一人,并且他的腹部也并未像昨日他自己见到的那样隆起。
所谓“怀胎”只不过是术式构建出来的幻觉。
当然,直哉他自己已经认定为现实了,当时任由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幻象则会成为现实,他那肚皮是真的会破掉的。我猜,他只要回去细细复盘也能瞧出幻术相关的端倪。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由于不了解我的咒灵究竟有哪些术式,只要换一个新的场景,他依旧很难分辨出真实与幻觉,有很大概率中招。
昨晚看似闹得很大,实际上在不知情的者看来,昨天不过是与往常数百个日月一样平静的夜晚。
至于禅院直哉——禅院家不是他做主,直毘人信奉能力至上,所以他做不了什么。
毕竟除了他脸上那点小伤,我也没伤害任何人。
而心灵受创伤这种事,只能归咎于这蠢货太过无能。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
我闲来无事在禅院家的院子里散步。
以前在家里我的自由时间相当少,即使是在假期训练课程也排得满满当当。
除了任务,每个月就只拥有那么一天可以外出的假日。
逛了一圈,我在某个屋前停下,我随便拉了个打扫的佣人问:“直哉呢?”
“少爷他一早就出门了。”
“出门?去哪?”
“是,具体的在下也不清楚。”
有意思啊,这家伙不会是躲我才跑掉的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让东方那种东西住进家里,简直就是在引狼入室!她……”脑内响起直哉的声音,但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碍于束缚的存在,他讲不出昨天有关我的所见所闻。
鬼婴的耳朵很好,它喜欢擅自传递一些消息给我,可能是实时,也可能是记录下来的声音。
不过遇上我心情平平的时候,它可能会挨骂。
它们虽然听命与我,但始终无法完全和我心意。
就像很多狗在主人眼皮子底下也会忍不住搞事情一样。
“呵,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么生气啊?”
“必须把东方送回去!不,应该将她列为诅咒,立刻祓除!”
直毘人没理会他。
“那家伙很危险!”
“听下人说你大半夜的去找过她了?”直毘人问。
“……”
“脸上的伤是她弄的?”
“……”
“这么点伤就大惊小怪的,真失态啊……”他继续嘲弄道。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说!”
“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是有些特别,但都在可控范畴……这不是我一人认定的,总监会对此也是默许态度,”直毘人顿了顿,“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至少三年内不可以。这是我和东方家的约定,”
“东方家到底给了什么好处?”
“呵呵,你想知道?”话虽如此,直毘人却没有解释的打算,继续道,“如果实在看不顺眼,那就别再去招惹她。”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家!”
“那又如何?直哉,你还在天真吗,整天被那些谄媚的杂鱼称作天才就得意忘形了?不论是六眼,还是东方秋,有些人出生便具备得天独厚优势,连天才都要仰望一下,”直毘人灌了口酒,“时代不一样了,听说东京高专那边今年入学了一位咒灵操使,乐岩寺有邀请他,但是对方选择了那边……看看东京高专都是哪些人吧……别过的太安逸了直哉,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和我争执这种小事,倒不想办法变强自己赢回来。”
直哉沉默了会,又用一如既往那副傲慢的口吻说:“父亲居然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和悟相提并论。”
“这种话,等你胜过她再说吧。”
“我会的。”
对话记录到此结束。
我定了定神。
思考下一步计划。
目光锁定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