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
火车站上家长们送行的脸庞一点点远去,模糊。座位旁的圆形鱼缸里的水伴随着火车的呜呜声拍打着逼缸壁。银色的小鱼吐了个泡泡,转头影入了水草之中。
鱼缸的主人是个小姑娘,她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的校袍,银绿色的院徽下用银线绣着她的姓名:奥利维亚·E·沙菲克。
她的面前展着一张报纸,她低着头,刚及肩的头发便遮住了她瓷白的皮肤,透出一种养尊处优的骄矜来。
门忽然被敲响。
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报纸上的一个通知:恰佩克家族找回了他们的女儿。奥利维亚表情寡淡的脸上出现了温和的笑意,弹了弹手指,门自己打开了。
“奥利维亚你怎么挑了个这么隐蔽的包厢。”女孩披着绣工精致的缎面斗蓬,金色的头发松松扎起,其余的披散在腰际,“我还以为你没来上学呢。”
“没有人会选择不来上霍格沃茨,索纳塔,我只不过用了一个小魔咒而已。”
“你上次和我说的′而已′我花了一个月才学会。”索纳塔大大咧咧的坐下,“全年级第一的学神大小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比肩呢?”
“别这么捧我了。”奥利维亚抵着鼻尖微嗑一声,“我拿第一名已经是上学期的事了。”
“可是你已经那么厉害了。”索纳塔享受着从车窗透进来的阳光,“你一年级下在预习三年级上,按这个进度的话,七年级你应该谋划一下躺平了吧?”
“不,我要去考罗马尼亚的一个实验单位。”
索纳塔:……
“我还想去魔法部。”
索纳塔:?
“当魔法部部长。”
索纳塔:!
“当然,也有一定的防身因素在。”奥利维亚将垂到眼前的头发撩了回去,“格林德沃的势力已经几乎覆盖了全球,还有德国的希特勒。”
巫师的战火没有漫延到英国,索纳塔并不在意,对于麻瓜的战争她也兴趣不大,“大概是吧。”她心不在焉的说,随即改变了话题,“答应我,奥利维亚,以后不要在他人面前谈你的理想。”
“为什么?”
“会被捶死。”
奥利维亚的脸上似乎带了点笑意,她又将头发撩了回去,“他们敢捶死我吗?”
确实,一个全年级第一兼老师的得意门生,捶死她的几率很低。
索纳塔不禁笑了起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浮现出了忧虑的神色,“我刚刚找你的时候听到打架的声音。”
“嗯?”
“听上去很惨烈,然后我去找级长,但他们的门加了静音咒和锁门咒,我估计应该是学生会主席正在对新任级长说话,也不是太敢冲上去。”
“我想他们现在会应该已经开完了吧。”奥利维亚看了一眼手表,银色精钢外壳手表一看就是男士的,但戴在她的手腕却似乎没有多少违和感,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种无形的特质,让人忘记她花瓶般的外表,“看在你的份上,不过我认为级长已经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不出所料,事情确实已经解决了,“克里西迪已经去了你们说的那个包厢了。”男级长温和的说,“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其实可以直接敲门的。”
“好的。”奥利维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身后传来一个女孩泼辣的声音。
奥利维亚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你好,塞尔温学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脸上出现了恰当好处的好奇神情。
“是你呀,小沙菲克。”克里西迪冲她打了个招呼,随即又吐槽了起来,“那个男生真是的,我问他要不要去级长包厢包扎一下,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就把我撞开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啧,他的头真硬。”她说着,揉了揉肚子
“看上去挺不好惹的。”奥利维亚同情的说道,“他伤得不重吧?”她随即问道。
“也不算轻。”克里西迪拧起了眉,“斯莱特林这些人啊,都是欺软怕硬,强的打不过,弱的倒是打的来的个厉害。”
索纳塔轻轻的嘘咳一声,“级长,我们也是斯莱特林的。”
“哦,疏乎了疏乎了。”克里西迪愣了几秒,“有一部份确实很好。”
“级长级长!”女生已经穿上校袍大声呼喊着,“C号包厢有人打架。”
“哦,得了吧。”克里西迪叹了口气,“自从到列车上后我就没有停下来坐一坐,我还想买只巧克力蛙呢。”
“还是我去吧。”男级长主动请缨,“你休息一会儿。”
“好主意。”克里西迪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要不我再去找找那个男孩儿,免得他再被人欺负。”
克里西迪毫无疑问是个实干派,下一秒她就跑远了。
“我们需要去帮忙吗?”奥利维亚似乎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