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疯狗。

00.

五条悟问我，什么时候才愿意摘下无名指上的尾戒，他看得很不爽。

我选择从我的芭菲杯里挖出一大勺冰淇淋堵住五条悟的嘴。

“下辈子吧。”

01.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直嚷嚷着想要换掉我无名指上的尾戒。

大概是谁告诉他，这枚戒指是伏黑甚尔送给我的。

那个死于他手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算是我前夫的男人。

我下意识摩挲着那枚戒指，它很便宜，便宜到只要你去路边饰品店看一圈都能再带回来一个替代品。

但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承载着我和伏黑甚尔的回忆，为数不多的回忆。

我还清楚记得这枚戒指的来历，是我拖着快要烂在屋子里的伏黑甚尔出门逛街时在饰品店里他买给我的东西。

“先戴这个吧。”

伏黑甚尔根本没有考虑过我感受直接选了一个他看起来合适的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

“这算什么？”

我不相信伏黑甚尔不明白给无名指戴上戒指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伏黑甚尔用右手摸着自己后脖颈侧头看向另一边的货架。

“求婚？如果你敢说是的话，我绝对要你睡沙发。”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这意味着他默认了。

很好，我咬牙切齿喊着他名字替他决定今晚的去处。

我经常说伏黑甚尔愿意花几个亿去买咒具，却不愿花几万给我买一枚戒指。

他对此的态度经常拍拍或者揉揉我的头随意安抚我，最多再承认下次一定给我买枚贵的。

直到他死去，我也没有得到他口中的戒指。

我知道伏黑甚尔会死。

我太了解他。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因如此无聊的原因而死在五条悟手下。

03.

“为什么不是这辈子？”

五条悟终于咽下我强行塞给他的那口冰淇淋问我。

“五条同学。”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这里还有人呢。”

虽然他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人渣。

然而很显然的是，五条悟并不打算放过我，他说：“你会是我的。”

“啊啊，是吗？那我期待着。”

我敷衍的答道，懒得去看五条悟是什么表情。

我都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会追求我，他已经被伏黑甚尔一顿揍坏了脑袋？否则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种女人？

时间差不多，惠差不多要放学，我还要去接他。

我刚想起来跟五条悟告别，却被他握住手腕，同时他那张可以魅惑大部分女孩子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我唇上一疼，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我刚想骂五条悟是不是有毛病，亲就亲，干嘛还咬我？

他又伸手摩挲着我的嘴唇，恶狠狠的跟我说：“你迟早会是老子的。”

……

“疯子。”我说。

“只对你疯。”五条悟说。

04.

于是我就顶着红肿的嘴唇跑去小学接伏黑惠。

“姐姐，你嘴唇怎么破了？”

“被疯狗咬的。”

还是一只白毛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