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明世子,什么时候来教教本督何等是爱
无非有两种原因。 一则,这毒物与这些东西不是同一来处,乔氏悄悄记载在其他地方。 二则,此毒并非乔氏所下,乔氏自然毫无所察,也不会记录在册。 明棠心中一顿,只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乔氏的小册上记满了对哪些妾室用了什么暗算的手段,诸如螃蟹籽、藏红花或者麝香一类的堕胎之物;甚至芳华妒之类毁容伤肌的毒药也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册,没道理将对明二叔下的蛊毒记录在别的地方。 此事必然有其他原因。 不过,不论明二叔身上的蛊毒究竟来自何方,小册上乔氏对二房四房的反复出手,以及她对明二叔后院妾室的种种手段,便足够乔氏喝一壶了。 故而虽是古怪,明棠也未曾多言,只示意人将这些毒药与小册子先收起来。 拾月与芮姬将东西皆收进了几个大木箱之中,小心翼翼地抬了出去。 明二叔还惦念着自己身上蛊毒的事情,芮姬经过他的身侧,头也不回地说道:“如今事情繁忙,不得空看,若有事,寻世……四夫人找我便是。” 明二叔心中窝着一股子气,却也不敢对着这位能一眼看出自己身上蛊毒的医者大小声,只能看着她走过去了。 明棠与四夫人最后从乔氏的私库之中走出来,明二叔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却又想到自己几乎被“绝育”的消息也已然被她俩知道,脸色顿时更加异彩纷呈。 “你……” “回禀郎主,夫人醒了——夫人说,有要事来同您商量!” 方才那奉命去找乔氏的小厮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远远地就听见他口中喊着这些,打断了明二叔的话。 “她有什么大事?这些大事难道能比过她私底下与人通奸,害我后院中的子嗣这些大事!” 明二叔一听乔氏这贱人明知东窗事发,竟然还毫无求饶悔改之心,甚至还叫人来传信说有消息同他商量,便气不打一处来,身形都晃了晃。 有什么消息能保她? 明二叔心中深恨,乔氏实在是毫无廉耻之心。 那小厮苦着一张脸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个跑腿的……只是夫人的脸色瞧上去实在焦急,定是有什么大事,还请郎主过去先同夫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 “有什么大事能改不了她今日之错!我不去,叫她滚到祠堂来,看看她有何面颜面面对我镇国公府的列祖列宗?” 明二叔想起那些情诗便要作呕,他正气得头晕眼花,乔氏身边十分得用的大丫头却也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她衣裙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应当是从乔氏的身上沾来的,平素里作为嫡妻身边的大使女何等光鲜亮丽,今日却也这般狼狈。 但这使女也顾不上这些,一路而来,触到明二叔几乎杀人的目光,心中就是一颤。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明二叔脸上的神色,只知道自己今日便是死也要将这消息递到明二叔的脸前去,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长呼道: “夫人已知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往日所做之错,千不该万不该,却着实是出自对郎主的一片爱慕之心。但如今有夫人更重要的事情就在眼前,不仅与夫人有关,更与二房相关,乃至于与郎主也息息相关,还望郎主先与夫人商量!” 见明二叔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这使女也没了法子,只能咬紧唇,死死地在地上再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反复念着“郎主定要相信奴婢之言,此事确实十万火急”,然后一头撞死在一边的石柱上,飞溅的血滴差点飞到明二叔的面上。 明二叔似是被这变故吓了一跳,面色有些发青,只觉得乔氏身边的人果然可恶,个个都这样招人嫌弃。 但他又想起来这使女口中说的所谓十万火急、与整个二房都息息相关之事——若非当真如此十万火急,怎用得着以一个使女的命逼着他再去见乔氏一面? 明二叔心中更觉得烦闷。 这乔氏究竟在整什么花样,难不成以为这样说,便能暂且留下? 若非律法如此,明二叔杀了乔氏的心都有了。 一介水性杨花、如此恶毒之人,怎堪当镇国公府的嫡妻? 但终究,明二叔还是听了这使女的话,不甘不愿地往乔氏的院落而去,一面冷眼看着那小厮:“你送四夫人与三郎君出去。”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明棠倒也无所谓,她今日想要得到的几乎也已然得到了,收获颇丰,不急这一时片刻。 四夫人原本就是跟着明棠而来,见她也并无久留之意,就随着她一同往外走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