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谢不倾驻足,与她春风一顾。
明棠不知谢不倾又要玩儿什么花样,难不成又要拿这玉令来要挟她,便听得谢不倾道:“此物不是不能给你,只是要你答应本督一桩事。” 果然如此! 明棠猜也猜得到绝不是什么好事儿,想极了掉头就走,但这玉令确实关系不小,她一时之间有些两难。 谢不倾见她不说话,知晓她必是在权衡,心下觉得好笑,也懒得吊她胃口,将玉令放回她的掌心去:“也不必这般英勇就义似的,只是叫你将小年那日空出来,陪本督去一个地方就是。” 谢不倾是不大稀罕骗人的,明棠听他这般说了,也就点点头:“遵命。” 谢不倾没太多言。 他伸手揉了揉明棠的鬓发,将她被自己弄得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裳发髻皆整理好了,便引着她下楼去。 这小楼本就是堆放杂物的,等闲没什么人过来,楼梯上飘落了些积雪成了冰也没有人洒扫,明棠走在谢不倾身后,一下子打了滑,往下头跌去。 谢不倾听到后头一声短暂的惊呼,就知晓这小兔崽子必然又是不好了,回过身来,正想拉住她。 哪知道她跌的太凶,一头撞在他怀里,将谢不倾撞退了半步,后腰正好撞在栏杆上,呼吸一停。 明棠心里还有些惊惶,又察觉谢不倾被她撞着了,连声致歉:“脚下有冰,没站稳,可伤着大人了?” 谢不倾的长眉挑了挑,将她扶正了:“无碍。” 他的目光在明棠身上转了圈儿,确信她没伤着何处,又拉着她走了两步,瞧着走路也走得顺当,这才摇了摇头:“下楼都下不成,你是傻了?” 明棠知道他最是嘴下不留情,不刺她才不像谢老贼的作风,只看在他接了自个儿,白白挨了自己一撞的份上,没与他争口舌之利,只是愈发小心起来。 却不料谢不倾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道:“你是个没长腿儿的,罢了,本督就委屈委屈自个儿。” 谢不倾以氅衣将明棠整个笼在怀中,明棠瞧不见外头如何景色,只听见风声萧萧,片刻之后微微听见落地声,随后谢不倾才将她放下。 她一看,竟又回到了方才与明宜宓吃锅子的亭子左近。 明棠正要从他手下挣脱,谢不倾却又将她拉了回来,竟是飞快低头在她额间的朱砂痣上一舔吻。 明棠大窘,生怕有人出来,勉强挣扎。 谢不倾就伸手去拉她细韧的腰肢,不准她走开。 正拉扯着,魏轻刚好挑帘儿出来,明宜宓应当也跟在其后,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近。 明棠心都快跳出来,被谢不倾一下子扯回怀里。 她羞愤得双颊通红,魏轻正好看过来,目光落在谢不倾揽着明棠、满脸写着松快的面上,很是兴味八卦地丢出个“我懂,您继续”的眼神,忽然回过身去:“诶,我觉得还不大尽心,我再吃两筷子。” 明宜宓的笑骂从他背后传过来:“你是属猪的不成?离席了还吃,吃了又吃!” 但她这般说着,也就跟着回去了。 毡帘儿盖了下来,两人又没出来,明棠给几欲跳到心口的心终于稍稍落回去些,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怒目而视,压低了嗓音道:“大人!我阿姊还在里头,这是做什么?” 谢不倾漫不经心地勾了唇:“你眉间落了一片雪,我尝尝眉间雪是什么滋味。” 尝个什么滋味! 雪有什么滋味?! 明棠恨不得自己眉间涂了毒药,一口子给这谢老贼毒死算了,方才偷偷摸摸的没人瞧见也就罢了,这就在人面前,他也这样放肆,还被魏轻瞧见两人拉拉扯扯,叫她恨不得找条地缝把谢不倾埋进去。 谢不倾见她气得双眸雪亮,心下松快不少,揉揉她的粉颊:“好了,不作弄你了,答应本督的事情要记得,若食言……大可试试。” 明棠没好气地拂开他的狗爪子:“自然会记得。” 谢不倾笑了,轻轻弹弹她红通通的鼻尖,便转身离去了。 明棠自觉也没那脸皮再见魏轻,在外头同明宜宓说了一声,自己先回潇湘阁去了。 谢不倾今日心情其佳,待出了明府,倒一个人静静在雪中穿行,回了他在上京城的私宅。 他自然也有私宅,还有不少,只是平素里多住在西厂沧海楼,等闲并不来。 这宅院也记不清是哪个权贵为讨好他所赠的,他几乎从来没住过。但今日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兴致,谢不倾走到那私宅前,抬头静静看府邸匾额上高挂的“秋棠居”三字,忽然觉得这私宅偶尔也是可以来住住。 他在雪中静立了好一会儿,直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