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大人便算是可怜可怜我,疼疼我罢
明棠看他,却看不大清楚了。 她察觉不到谢不倾的神色,只能察觉到他的触碰。 指尖较她火热的肌肤凉数倍,明棠被他捏住脸颊,红唇也微微翕张。 谢不倾见她不答唯有目光昏昏,勾唇笑了笑,指腹在她唇上游弋,将晶亮的涎水涂抹开,看着贝齿后藏着的粉嫩舌尖,神色微晦,却并无更多动作,只是说道:“本督也非那乘人之危之人,只叫你自己选就是了。” 明棠长呼了一口气,伸手起来,滚烫的掌心紧紧握住谢不倾的手,从他坚硬的肌骨上汲取些许冰寒,这才有了些清明。 她耐着要从心底深处吐出的轻喘,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谢不倾面上,握着谢不倾指节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这才哑着嗓音问道:“究竟如何,还请千岁解惑。” 明棠已然是坐不稳了,握住谢不倾的手是为阻止他的作乱,可也不知那情毒究竟是否这般热烈,察觉他的肌骨坚硬,长指粗粝,又想起来此物方才是如何挑拨搅弄地将她逼上云霄,思绪一时间又乱了起来。 谢不倾见她强自压着难受,便将她先拢到自己怀中来。 明棠碰着他,已然是没有一点儿反抗之力,手软绵绵地要推拒他,却没有一丝作用,反而因肌骨的相触而觉得舒服,花了极大的耐力,才控住自己不要如雨花台那一夜往他身上缠。 彼时是为魏烜纠缠所恶,又为情毒所惑,才那般顾不上颜面纠缠于他,如今……如今虽为谢不倾容色所惑,却更不能往他的身上爬,否则日后叫她怎么见人? ——虽说,以谢不倾的性子,也未必会放过她。 却不想谢不倾并未如同方才在房中一样不管不顾,分明是最好占她的时机,他反而不动手,只是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叫她也不必一个人蜷缩在地上,这才说起:“叫你选,是因那药也并非解药,只不过能压压情毒,但你的身子不好,这药临时调和来的,不大好用……” 他什么也不做,只在那絮絮说着,明棠却觉得耳边嗡嗡,头回觉得他话太多,聒噪。 意外,失落,荒谬,怒火。 他是解了馋了,却叫她如何? 骨子里四处爬的胀痛叫她的理智摇摇欲坠,浑身难受,再柔软的衣裳贴着也是摩挲折磨,她抬眼闭眼想的皆是男色,如此这般,怎么能听懂什么,能言谈什么? 谢不倾见她神色愣愣,也不知在不在听,一弹她的鼻尖,道:“你既然要问,本督已然是耐着性子同你说了,你倒不听?要什么,你自个儿……” 明棠含着火气抬头看谢不倾,只能瞧见他眉目安然。 这暖室之中仍旧有温泉水汽弥散,便显得有些朦胧,软化了他眉目轮廓之中的肃杀与冷漠,他这般模样,倒似软和了棱角的妖鬼,脖颈上被她吮咬出的一块红痕随着说话喉结滚动,太有几分欲色。 方才是为泄愤咬他,口中肌肤与她截然不同,硬邦邦的。 如今竟觉得有些牙痒痒,欲攀上去再尝一口。 火烧到了尽头,她反而觉得自己有几分清明了。 至少当下,她要言谈此事,也得先将这满身火压下去。 若是吃药,明棠是不爱吃的,何况她也制毒,晓得情毒除了制毒者恐怕都做不出极精准的解药,谢不倾匆忙喊人去制来的也不过只是个缓解之药,她若服药,压是压下去了,接下来恐怕要难受十天半月。 明棠不喜欢受这磨难,虽被谢不倾抵死缠绵死去活来也非上上之选,却如何也比吃药痛快。 谢不倾如此风姿,她横竖也不亏的,这一身火总要有些调节。 “千岁,我现下如此,恐怕也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明棠既已然做了决断,终究耐不住火了,打断了他的话,捉起他放在身侧的手,柔嫩泛粉的指尖与他带茧的指尖轻轻磨蹭,哑着嗓子抬眼看他:“大人便算是可怜可怜我,疼疼我罢——如今这般,我拿什么神智同您说呢?” 只要她肯,眉间的朱砂痣便染风流色,眼波流转,世上无人能及,亦无人能抵。 谢不倾大抵是当真没料到,他挑了眉:“明世子的意思,是有药也不用,要选本督了?” 明棠白他一眼,却也夹了些与她寻常被迫时截然不同的魅色:“千岁风姿玉貌,何以用药?” 她的指尖与谢不倾的如同蛇交媾一般相缠,偏生她指侧最是敏感,与他指腹的茧子相碰,自己这般动作了一番,反将自己磨得娇泣吁吁。 明棠以为自己都这般投怀送抱,谢老贼这色欲熏心的,好歹也该动作了,却不料谢不倾倒好似肉身成圣了,不见动容。 他的目光落在明棠早已被汗浸透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