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袍服上一片濡湿
经叫她去外面候着,随后浴间的门瞬间关上,只余鸣琴的心如门帘上缠着的穗子一般摇摇晃晃。 她也没法,自家郎君摆明了在这位九千岁掌中,只能任劳任怨地站在门口守着,愁眉苦脸地叹气。 明棠亦不知谢不倾何时来的,她身上已然不着寸缕,还是头一回这般清醒下与他相对,低着头哪也不敢看。 分明昨夜估计也什么都看尽了,但明棠仍旧羞得厉害。 不低头还好,这一低头,明棠就看见谢不倾的衣袍上一点儿深色的濡湿,她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细细凝神看了,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脑海之中又轰然炸开了。 明棠恨不得昏死过去,只可惜并无这假死功夫在身,连粉润的脚趾都忍不住皱成一团。 谢不倾却只扶着她的手,让她踩着小杌子进了浴桶,就如同所有奴仆一般,体贴地为她沐浴。 明棠一点儿不敢抬眼,只觉得双颊如火烧,心惊胆战,也不知谢不倾到底是怎么替她沐浴擦净,又为她披上厚厚的棉巾,扶着她到了床榻边。 鸣琴早被他打发出去了,屋中一灯如豆,摇摇晃晃的,谢不倾的眼中一点幽光,跟着灯火明明灭灭。 他取了药丸来,压在明棠的唇前,明棠裹着棉巾惴惴地看着他,不问,却也不肯开口服药。 谢不倾忽然按下,指尖与药丸便一起压入她口中,逼得她吞下去。 “你吹了凉风,是防你牵动旧疾的药。” 明棠松了口气,咽下了药,暗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下一刻,他的掌心便贴在她腿侧,温热的触感叫明棠发惊,忍不住对上他的眼。 “还有一处。” 恰巧此时,那油灯燃尽了,屋中顿时一片黑暗。 晦暗之中明棠看不见他的眼,只能抓紧他的衣袖,握住他的手腕,不知是阻还是引,谢不倾的低哑的嗓音散在寂静中。 “伤了,便该用药。” 明棠怎能抗拒谢不倾? 更何况,若叫鸣琴来,她恐怕也要羞死;可若要叫她自个儿弄,她宁愿不弄。 方才坐在谢不倾腿上,除了昨夜遗留下的胀痛,又诱引起另外一种滋味,用药可救不了。 冰凉的药膏着实缓解了痛意,可那冰凉下裹着的温热更叫明棠发抖。 上药上了半晌,明棠又是忍不住哭了又哭。 怎生上药这样磨人? 谢不倾的犬齿又衔住了她的耳,因她要扮成郎君,这莹润雪白的小耳垂上并不曾打耳孔,被他含得滚烫。 含混不清的话闯进耳中,夹着戏谑的笑意:“男人就没有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