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好含着,既是你要的,不许说不要。
魏轻的嗓音很快消失了,谢不倾这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些。 等闲他并不耐烦用魏轻,其人甚聒噪!只是今日无法,借他雨花台一用。若无雨花台,眼下这个情形,并不好解决。 雨花台之中有一天然泉眼,引来做了一汪极大的温泉浴池,明棠一头一身都是血,他身上亦沾了不少,就算脱了沾血的外衣,也总需清理。 而眼下…… 谢不倾垂眸看着自己半身被打湿的衣裳,被扯开的衣襟大大地敞着,裸出来的胸口几道猫儿挠似的抓痕,间或半个小小的牙印,耀武扬威。 他又看明棠被水浸透了的中衣,朦朦胧胧的,什么也遮不住。 明棠的肌肤总是如雪腻一般,衣裳沾水半透,她那雪璨的白似温香软玉,入眼尽是,巴巴地缠在他的手臂上。 明棠被点了睡穴,按理来说应该睡得极沉,但是方才还未到雨花台的时候,她忽然就不安分起来,浑身滚烫地往他怀中钻,毫无章法地对着他紧紧束起的衣襟乱抓一气,又啃了两口,很有几分急躁。 他原以为明棠醒了,抱着人进了雨花台,将大氅抽走,可她分明还是昏睡着的。 只是她面色酡红,整个人浑身滚烫,大抵是觉得他身上冰凉,故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绝不肯离开。 就是谢不倾俯身将她放进浴池之中,将她脸上的血污洗净,她双臂也死死地缠住谢不倾的手,企图将他一起拉下来。 扑腾起的水花将他的衣裳打得半湿,而明棠的身上更是一览无遗,谢不倾试探性地将她的手拉开,可一碰到她裸露出来的手腕小臂,她就如同小猫似的呜呜咽咽。 谢不倾用的力气大了些,她竟半睁开眼,懵懵然地看着谢不倾,带些委屈和控诉:“你弄疼我了,好难受。” 谢不倾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明棠。 他伸手碰了碰明棠有些气鼓鼓的脸,明棠有些不喜欢,躲开了去。 谢不倾问:“可认得我是谁?” 明棠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她什么也记不清楚,唯独只认得眼前的人。 “……九千岁。”明棠眨了眨眼,然后又继续往谢不倾的身上缠了。“千岁,求您疼疼我罢。” 她清醒的时候,可从不敢直呼这尊大佛的名讳,纵使这话亦是她第二回说,上回也不似如今这般活色生香。 明棠身上滚烫极了,死死地抱着谢不倾的手不放,半个人都贴在他身侧,胸襟正好压在他小臂上,似乎他身上更凉快些,能为她解热。 中衣浸水约等于无,倒是那条缠了又缠的束胸带下,传来一下一下热烫的心跳。 方才已经为他所拒,还这般想献身于他? 谢不倾伸手拂开了她笼罩半脸的鬓发,将她的脸捧入掌心,戏谑道:“我是个阉人,受用不了你。” 明棠闭着眼不理他。 但是她身上的温度倒是越来越高,盈盈一捧小脸更是熏红得如同醉酒,鼻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明棠低语:“千岁爷……” 像是渴水的鱼一般,她几乎整个人都钻进了谢不倾怀中,滚烫的肌肤与谢不倾隔衣相对,好似这般才会好受一些,却还是不安地颤抖。 谢不倾忽而想起驿馆的那一夜,她便是这样红着脸撞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视死如归地求他相救——谢不倾想到了什么,皱了眉,搭手在她脉上。 须臾他收回了手,解开了明棠的衣襟,一圈圈扯开她的束胸带,顾不上那软玉生香,只瞧向她心口处不知何时浮出的一朵红梅。 他以指腹轻轻摩挲,这红梅便越发红艳,并非油墨彩绘,而是在她的肌肤之下。 明棠受不住落了泪,又在他的胸膛挠出数道抓痕,呜呜咽咽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乱啃。 谢不倾没有止住她的作乱,因他晓得,明棠体内竟又中了情毒。 他浸淫西厂数年,知晓西南有一教派最擅制毒,此教派所用之毒最典型的特征,便是毒发时在人身上留下毒印,毒发越重,毒印越鲜艳。 明棠肌下的那朵红梅,正是情毒毒印。 她这样痴缠,不是因她想要献身,是她承受不住情毒发作,下意识地求救。 这世间有种种毒药,唯独情毒最惹人生厌。情毒种类繁多,所对应的药引子又不尽相同,若当真对症下药,等寻到药引之时,人都快被情毒折腾疯了。 明棠体弱,经不起情毒折腾,她甚至不能以凉水来压制体内情潮,一来体弱不能受寒;二来经脉脆弱,经不住冰火两重天,只会血脉逆行而死。 当下之计,竟唯有交合。 如那夜一般。 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