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花样百出的死法,都归我管
那是一条漆黑的走廊,颜飞飞能感受到鼻腔里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
这是哪儿?
是医院吗?
很快,走廊尽头的大门被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男人戴着白色医用口罩,看不清脸。
那是…汪医生?
怎么看上去,对方身影高大了不少。
颜飞飞很快被带到了房间里面,她的身边似乎有双看不见的双手在拖拽着她。
很快,她被安置在了病床上。
颜飞飞仰躺着看向天花板。
她的头很沉,脑子里似乎有东西在不断拉扯自己的意识。
这里是汪医生的医务室?她为什么会来医务室?
颜飞飞扭头看向汪医生,整个医务室里似乎只有她和汪医生俩人。
汪医生在忙什么?
她想开口出声询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颜飞飞尝试着张开嘴,试图发出些声响,好引起对方的注意。
还是没有声音。
她开始变得有些焦急,她想要离开这里。
颜飞飞艰难地将自己从床上支撑起来,她刚要下地。
一片白大褂的衣角,进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汪医生。
不知为什么,尽管汪医生从一开始就戴着医用口罩,但颜飞飞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她抬手抓向了汪医生的衣角,试图告诉对方自己的不适。
汪医生站在原地没动,任由颜飞飞拉着自己的衣服。
他从身后的医用小推车里拿出了一支针管,将其注射到了床边的点滴瓶里。
颜飞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竟不知在何时打上了吊针。
随着针管里液体的注射完毕,汪医生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神情。
***
颜飞飞的头越来越疼,直觉告诉她那只针管不对劲。
她的太阳穴开始变得如同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痛犹如针刺般鼓动在大脑皮层。
颜飞飞松开了汪医生的衣角。
男人看起来对此很是满意,转身继续回了里间,似乎还在忙碌什么。
趁着汪医生离开,颜飞飞顾不上大脑的疼痛,颤抖着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但她脚刚一着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向了地面。
“砰”地一声,颜飞飞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不小。
这个动静很快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白大褂再次出现在颜飞飞的眼前。
颜飞飞趴在地上,她已经快抬不起头了。
她脑子里仅存的意志,正催促自己赶紧离开这里。
“怎么还没起药效。”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颜飞飞无暇理会。
她的脖子越来越沉,快不要支撑不住自己的头。
***
男人没有将自己扶回病床上,似乎是见自己没有多余的动作。
又回了里间忙碌,任由女生趴在地上。
颜飞飞凭着仅存的力气,缓缓爬向门口。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双黑色高跟鞋出现在颜飞飞的视线里。
***
来人显然被趴在地上的女生吓了一跳,高跟鞋猝不及防地倒退了一步。
但很快,高跟鞋的主人迅速踏进了屋内,同时利索关上了医务室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合拢,颜飞飞昏沉的脑袋终于意识到,她今天,恐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高跟鞋跨过她的身体,快速往里屋走去。
里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但颜飞飞已经听不清了。
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脑袋一歪,昏在了门口。
*
等颜飞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两道重影,她不认得身形偏瘦的那位,但是另一位。
即便眼前虚影重重,她也立刻认了出来,那是汪医生。
对方似乎发现了她醒了,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
颜飞飞浑身动弹不得,身体似乎是被固定在床上。
那个女人看见颜飞飞睁开眼睛,语气有些不耐烦:
“汪哥,她醒了,你的药剂量是不是放少了。”
汪医生没有回答。
女人见男人没有理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火。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来到男人身边。
颜飞飞的角度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见说话声。
“汪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