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亡
深吸一口气,道:“今儿收到消息,在崇安郡发现了尸首,一十五人全部毙命。”
南觅一愣,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耿辞不知何时在东苑的,下一刻现身接住南觅:“公主,还好么?”
南觅转头看向耿辞,反应过来时,眼泪也跟着落下来:“耿辞...”
耿辞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转向万星繁:“世子,公主这里有我,等公主冷静些了,我会遣人告诉你的。”
万星繁点点头:“公主,那我就走了,公主...不要过于难过了。”
万星繁走后,耿辞把南觅扶着坐下,挥挥手,让夕舟放下手里的簪子,下去了。
“公主,还好么?”耿辞跟着坐下,给南觅倒了杯茶。
“耿辞...”南觅的眼泪簌簌落下,手微微颤抖,轻覆在耿辞的手腕上:“我...我又害死人了,十五个,十五个人,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耿辞被她一碰,愣了一下,几乎在某个瞬间,耿辞感受到这个天生弱骨的公主身上有一丝灵力,只不过转瞬即逝,没等他确认,就没了踪迹。
“我...我害死了他们...”南觅哽咽着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轻伏在桌上抽泣:“耿...辞...我...”
耿辞任她哭了一会,等南觅稍微冷静了,耿辞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臣...是臣不好。”
“怎么办…”南觅抬头看他,泪水决堤似的:“耿辞...我...好害怕...”
耿辞长眉不自觉蹙起:“公主,不要害怕,有臣在,公主就不是无依无靠之人。”
“你...”南觅愣住,好半天才问:“那天我和星繁说的话,你听到了?”
耿辞目光躲了一下,然后眼睫低垂:“为保护公主,臣一直都在东苑,如果公主在意,回水漓宫臣自会去领罚。”
“你...”南觅咂咂嘴,措辞半晌,她又开口:“谢谢你,耿辞。”
没想到南觅会说这么一句,耿辞愣了一下:“公主...”
“耿辞,我害怕了,怎么办...”南觅眼睫低垂:“可我不能不管乐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万叔叔敷衍我,星繁哥哥帮我又受连累了...死了这么多人,都...都是我害死的...我...”
耿辞心里一顿,这才回过神,是啊,小公主生性单纯,几时见过死人,更从未杀过人,大概连这样的想法都未曾有过,如今这十五人虽不是她杀,却因她而死。她自然是害怕了。
耿辞叹了口气:“公主,你不必去求万家父子,不必害怕,臣一定会查出杀乐多的凶手,臣会送您去涂山,会带你回水漓宫,有臣在,公主不必害怕。”
南觅从没见过耿辞漏出这样的神色,郑重而温和。
“耿辞,”南觅抬眼看过去,忽然觉得耿辞从没离她这样近过:“我信你。”
耿辞忽然伸手,攥住南觅的小手:“不,公主,我不是要你信我,而是要你,只信我。”
“耿辞...”南觅愣眉愣眼的看着耿辞,好半天竟只能唤一声他的名字。
“...”耿辞倏地起身,拱手成礼:“臣无礼了。”
南觅立刻跟着起身,去抓耿辞的手,末了只是攥了他的衣角:“耿辞,我信你,你说得对,这世上的事我不明白的太多,他人他事,我若全心交付,也不安全,”南觅向前凑一步,仰头道:“我此后,只信你。”
他们是一起从神都来的,他是父兄信任的人,他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修灵者,他在一路上无微不至的护她周全,如果不信他,又该信谁。
翌日,耿辞一早就侯在南觅门口,等南觅用了膳,推开门见到耿辞吓了一跳:“耿辞?你怎么在这?”
“今天臣陪公主一同去找世子,同他说明白,以后乐多的事,咱们自己管。”
南觅盯着耿辞看了半天,噗嗤笑了一声:“耿辞,以前我没发现,你怎么这样小气?”
“小气?”耿辞长眉一挑,纳闷:“哪里小气?”
“耿辞,你这么着急不让星繁哥哥管乐多...啊不,是咱们的事,是为什么?”
耿辞:“...”是啊,为什么呢?
没等耿辞想明白,南觅已经走在头里,回头看耿辞,眉眼弯弯道:“耿辞,走啊。”
耿辞拿过夕舟手里的大氅,三步并作两边跟上了,围在南觅身上:“公主小心,别着凉了。”
万星繁见平时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两人忽然一同出现时,还楞了一下:“额...公主,你是来问乐多的事么?”
“不是,星繁哥哥,我来是想说乐多的事实在连累你太多了,以后这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免得以后再折损更多的人。”
万星繁一愣,讷讷回:“无妨,公主交代的事,确是应当尽心。”
“世子,”耿辞拱手成礼:“乐多的事,我会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