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软糯糯的来这么一句,耿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么?好看么?”他又往前凑了凑:“有多好看?”
南觅舔了一下嘴唇,轻声道:“嗯...就...很好看。”怎么就词穷了?
见她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耿辞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呢喃软语:“那公主..就好好看,看个够。”
然后当真稍稍挪了一点,似乎是为了南觅能更好的欣赏他的美貌似的,南觅羞得错开眼,好半天才道:“咱们..回去吧...”
因为此次没人追杀,也没弈氏余孽,又有重兵守着,耿辞都是在南觅隔壁房间睡的,但今夜南觅难得醒了,他也想多陪陪她。
从街上回来,南觅就有点累了,耿辞让她躺下休息,她偏不。
南觅手轻轻环着耿辞的胳膊:“我想写点东西,一会再休息,行么?”
耿辞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道:“明日在写?”
“可是..明天我可能醒不了了,万一我一直睡到涂山呢?耿辞,求你了?”
拿她没办法,耿辞只好点头嘱咐:“那早点睡。”
南觅答应的很痛快,耿辞给她磨墨,她想了半天看向耿辞:“耿辞,你坐过去。”
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看的,他挑了一下眉,然后挪到桌边的凳子坐下。
等南觅一张纸一张纸的写,写完第三张之后,又小心将其收好,这才招呼耿辞:“耿辞,今晚你别回屋了?陪陪我,行么?”
耿辞手肘抵在桌上,托腮看过去,歪歪头,声音懒懒的:“嗯?怎么陪?”
这时南觅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怪,什么叫你今晚别回屋了?她往耿辞身边挪,在他面前站定:“就..你以前也陪过我的,是不是,耿辞?”
耿辞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笑着点头:“公主盛情难却。”
等到耿辞宽了外衣,身穿单薄的睡袍躺在南觅身侧,同她抢了抢被子时,南觅是震惊的。
她差点咬了舌头:“你...你这是做什么?”
“嗯?公主不是让臣陪?”
“可你...可你怎么...怎么...”南觅无措的坐在床上,手指下意识的搅着被子。
“怎么什么?”耿辞眯着眼瞧她:“公主走了一天,不累么?休息吧,嗯?”
静默了好一会,她一双眼瞥了一下耿辞微微敞开的领口,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挨着他躺下了,中间隔了好大的空。
耿辞歪过头看她强装镇定的侧脸,轻声笑了一下,灯倏地灭了。
一时间没适应黑暗的环境,南觅更紧张了。
耿辞翻了个身,南觅更紧张了,果然耿辞伸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公主在害怕么?”
“没..有。”
“是没,还是有?”
南觅不说话了。
耿辞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揽进怀里了:“公主之前,要和臣生米煮熟饭的时候,不是很敢么?”
南觅贴着他的脖颈间,手微微蜷缩抵在他们之间,手上是耿辞肌肤滚烫的触感,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软声软语道:“耿辞...”
耿辞绕在她身后的手,不太安分的摸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袍,几乎是原地点火一样勾人,耿辞的手一路向上摸她的肩胛骨,一圈圈的描绘那对蝴蝶骨的形状。
被他摸得有点痒,南觅下意识躲了一下,反而贴着他更紧了。
耿辞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哑:“怎么了?”
南觅一颗心七上八下,最后索性将脸埋在他怀里,装死。
这下耿辞轻笑了一声,反而更不老实,那只手重新划回她腰间,又绕回身前,去解她身前本就系的有些松垮的带子。
不知道是他也紧张还是怎么,他胸口强有力的起伏着,心跳的咚咚作响,南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偏偏耿辞故意一样,动作那么慢,磨人得很。
那颗心脏不安分的上下蹦跶,南觅受不住,贴着耿辞,在耿辞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那只已经钻进南觅睡袍,滚烫的搁在南觅腰间的手停下了。
她本就没用力气,自然不疼。
耿辞哑着嗓子开口:“公主,臣…”臣什么呢?不知道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按也按不住了,蓬勃的好像要和谁玩命似的。
“耿辞…”南觅听他语气里的克制和疯狂,忽然有点想哭,然后她舔舔嘴唇,拿舌尖轻轻扫过耿辞的锁骨:“耿辞…万一颜舞也治不好我,怎么办?”
“不会。”
“那我会遗憾。”没能嫁给你。
耿辞的心狠狠地沉下去,没有期限边界似的下沉,他空落落的,他将手抽回,小心翼翼将刚才发疯解开的带子重新系好。
将手搭在南觅的腰上,微微动了动脑袋,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