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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会觉得她好像离自己很远,一会又觉得她早就在眼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焦躁不安。
南觅脚步一顿,耿辞差点撞上她:“怎么了?”
“耿辞,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发生什么了么?”
“什么?”没想到南觅会突然这么问,耿辞吓了一跳。
“我说,你很难过。”是陈述,不是问句。
耿辞回过神,心说自己表现得已经这么明显了?他摇摇头:“多谢公主担心,臣很好。”
“你不好,耿辞,你很难过。”见他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南觅伸手想去拉他的手。
结果耿辞不知为什么,忽然下意识躲开了。
南觅眉头更深了,语气里也是微愠:“你告诉我啊!”
她心里知道,耿辞不想说,就是不会说,然后她更生气了:“耿辞!我生气了!”然后才转身走了,还嘱咐道:“别跟着我。”
耿辞只好停下脚步,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
果然不出南修所料,神君第二日就传了南觅,南修借口要同神君说紫硝军的事,把耿辞也叫来了。
南修坐在神君身边,顺便替神君整理奏疏,耿辞就立在他们父子身后。神君大概也是想让南修参与的,于是也就默许了他们俩在场。
南觅来时,目光在耿辞身上停了极为短暂的一瞬,然后就错开了,规规矩矩给神君行了礼。
神君招手让她坐过去,她挨着神君坐下,心思却忍不住往耿辞身上瞄。
“觅儿,”神君理了理她的鬓发:“昨儿在宴上的那几个,可都是爹爹亲自看过的,都是文韬武略,家学渊源,你觉得如何?”
南觅心思都在耿辞身上,心不在焉回:“什么如何?”
神君笑道:“觅儿喜欢哪个?”
“若说喜欢,自然是褚离哥哥,我们一起同行过,他是个好人,只是其他人也很好。”南觅仍旧心不在焉的。
耿辞心一沉,有些喘不过气。
南觅忽然皱眉,闷哼了一声。
神君连忙扶了她一下:“觅儿,你怎么了?不舒服?”耿辞和南修也看过来。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好在南觅只是摇摇头,然后又道:“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了,爹爹,你问这个干什么?”
“先休息,改日再说。”
南觅心不在焉的来,又心猿意马的走了。
南修眉头锁着:“父王,觅儿怎么了?”
“没什么,”神君摇摇头:“吾探过她的灵脉,没有问题,大概还是没睡好,记得继续找大夫。”
南修点点头。
夜里耿辞惊醒。
他睁着眼看房顶,忽然发现自己很难受,思来想去翻身上了房顶,看了一会星星,又觉得无趣,又去找南修。
他不觉苦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找南修喝酒。
南修半睡半醒被他拉扯出来,冷风一吹就彻底清醒了:“大哥,不是谁都是火族的,这太冷了,进屋。”
拗不过南修,耿辞跟着进了南修的寝宫,南修将宫人遣出去,打量耿辞:“怎么,借酒消愁?”
“不行?”
“行,怎么不行,”南修喝了一口酒:“又不是明儿觅儿就出嫁,你至于么?”
耿辞没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像是喝过今天就没有明日了似的,一杯接一杯,偏偏今日的酒好不给面子,他越喝越清醒。
南修叹口气:“你和觅儿吵架了么?我瞧今天她很不开心,你少惹她,我可警告你,她最近睡不好,你再惹她生气,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你连她都打不过,还和我拼命?”
南修:“...”他发现了,耿辞一旦喝酒,这嘴就损的厉害。
喝了好半天,耿辞摇摇头终于有些醉了:“回去了,你这的酒,真难喝,不如楚羌愈的好喝。”
目送耿辞晃晃悠悠离开,南修讷讷自语:“楚羌愈?楚羌愈不就是个大夫么?”还是个无敌厉害的大夫。
耿辞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来了南觅的寝宫,他苦笑一声,然后往回走,没走几步,又退回来了,一闪身敛去气息,到了南觅的寝室。
南觅正睡着,睡得不是很好,他很像摸摸她,但又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又连忙闪身出去。
到了寝宫外,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他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耿辞啊耿辞,你真是疯了,内卫军统帅半夜摸进了公主的寝宫,这是什么罪过,死个百八十次也不够。
他刚抬步要走,腰间被细嫩的胳膊搂住,南觅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耿辞...”
对了,她已经不是弱骨了,若是此时他们交手,耿辞都是要全力以赴的,尽管他敛去气息,她一定能发现的,他的小公主,已经通神了。
耿辞拿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