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严?
正回想着今天的路线,没听到路恣诩讲话,没理他。
路恣诩朝司晚打了个响指,司晚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又沉浸式学习了?”路恣诩故意放慢了语气。
“昂。”司晚回答。
路恣诩无奈,叹了口气,“是你凳子上有胶棒的胶水,你坐到了,且坐了很久,现在已经风干了。”说着让出间隙让司晚看了眼板凳上的狼藉,然后倒水,用尺子替她清理。
见状,司晚正欲去帮忙,便被路恣诩拦下来,“站那里别动。”
司晚着急想清理掉裤子上的一大片污渍,没有多说话,回了一句:“谢谢。”
路恣诩带着不羁的笑转过头,看着司晚,语气吊儿郎当,“客气。”
“司小晚,以后能不能长点心。”路恣诩接着说。
司晚不解,问:“我哪里不长心了?”
路恣诩正欲脱口而出什么,想了想司晚从运动会后到最近的“行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哪儿都没长。”
司晚无语,不再理会他,接着擦,试图擦掉那扎眼的一片。
路恣诩看她独自挣扎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说:“别挣扎了,你这样弄不掉的,还是回家换了再慢慢搓吧。”
见司晚脸色不太高兴,又接着说:“再坚持一节课。”
司晚点点头,抬手就要将外套还给路恣诩,路恣诩立刻拒绝,“就放你那儿,一会儿放学还得给你系上,麻烦。”
司晚疑惑,还是坚持还给路恣诩,路恣诩无奈,接过了外套,但司晚还盯着他,示意他穿上。
路恣诩知道司晚倔强,还是在她的注视下穿上了外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路恣诩停下正在拉拉链的手,对司晚说:“司小晚,你可以啊,怕我生病讹你啊!”
司晚也被扯回了那次下雨的回忆,就是路恣诩不穿外套,着凉才发烧的,司晚当时愧疚极了。
这时司晚埋下头,说不出堵他的话,说再多也是自己理亏。
这一下午司晚都及其不自在,这段时间,其实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司晚总是莫名其妙遇到倒霉的事。
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倒也没太在意,可巧合多了,串联起来就不再是单纯的巧合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入冬了,一模考试来去匆匆,每天叫着度日如年,可真回头一看,时间真的不等人,无情飞逝。
许多人多年后回想这段时光都是觉得遗憾,为什么当时没有好好享受。可怀念的真的是这段艰苦又夹杂着些许甜的日子吗,可能只是某一瞬间,但大多是怀念这段时光所处的的氛围吧。尽情热烈,说话没有束缚,不用把门,笑的时候可以开怀大笑,哭的时候可以尽情发泄。
每天觉得度日如年,那都是时间在悄然停下等你,等你好好珍惜那再也不会倒流的时光,等你尽情释放自己。
司晚沉淀了许久,但结果终究是辜负了她。虽然还是第二,但差距却越来越大,司晚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叹了口气。
拿起笔,回顾错题。
此时,路恣诩和程放正伴着上课铃的声音进来,嘻嘻闹闹的,完全就像没考过试一样,无比悠哉。
自习课,每个人都在认真学习。
但一看到路恣诩,司晚手中的笔顿了顿,脑子里在打架。有很多不甘,真想不通付出努力的人为什么还是不如人家自由自在玩耍的人!
路恣诩还在和程放热火朝天的聊着最近的游戏,球赛什么的,司晚听到只觉烦躁,抬手捂住耳朵。
可捂住耳朵,伴着隐隐的嬉笑声,脑子更加混乱,做不下去题。
“别说了,你能不能安静点!”司晚转头对路恣诩说。
路恣诩意识到自己是不对,没有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冲司晚做了个闭麦的手势,还道了个歉。
程放看到路恣诩这样,不禁笑出声,但看到司晚黑了几个度的表情,闭麦,改写小纸条。
程放:路哥,我实在忍不住,看刚才司晚这样,你以后日子不太好过啊!
路恣诩:?
程放:妻管严啊,刚才你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路恣诩看到直接将纸揉成团砸在程放身上,俯身过去,小声道:“关你屁事,哥乐意宠着她。”
程放只笑的更大声了,路恣诩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整理好桌面就趴下睡了。
缓了一会儿的司晚回想刚才的态度,又看着旁边睡着的路恣诩,懊悔确实迁怒于路恣诩了,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余光瞄到他刚才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下子愧疚感涌上心头,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向他道个歉。
司晚翻了一页新的草稿纸,写下: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烦躁了,迁怒于你了。
还撕了一张下来给程放写了一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