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迩不爱宁安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吧!”
张亚男点头同意了,无论如何,要给过去一个交代。
次日,二人一同见了王迩,王迩到了便叫了酒,先饮了几杯。
“王公子,如今何须再演戏,倒真是演戏上瘾了?宁安也看不到。”张亚男语中带刺的说:
“张小姐确实是通透的,可你待宁安便算得上是好?她连我同她之间的关系都没同你讲不是吗?你若是上点心,何须今日才来责备于我?”王迩也刺道:
“你当日利用我,是我误认为你从骑马之日起便对宁安上了心,你知我若是知道你对宁安好,就算是我兄长,我也不会让宁安在一个不喜欢她和喜欢她的人里面选择后者,你之后的戏是做给我看的,我有了这样的想法便你做一我能想到二,自然给你和郡主搭了线。可你所求是为何?”张亚男有些生气,语气便有些急。
“为何?你认为王家只有陈武可怜,为了那所谓的世家脸面,你知道王家的规矩,早些我不过是想提前在学堂为自己物色一个自己熟识的人做妻子,人总是要有抱负的吗,既然你都把我推到喜欢宁安郡主的位置上了,我又为何不争一争,至少,我真的觉得我比张冠玉更适合宁安。”王迩也急了回道,说完就急急喝了一口酒。
“此事是我对不住宁安,我知她对我当真上了心之后,我也试着去喜欢她的,说实话,若是我们成了夫妻,我定会登门道谢,你们让我娶了一个这么善良的姑娘,可..........。宁安本就心思细腻,我们没接触几次便察觉出我在作戏,却也没有揭穿我,反倒大胆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如此,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上呢?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她,就各种事情纷置而来,她为了不连累我,不要我去求父亲,不让我去三王府找她。”王迩喝得多了便说得更急了些。
张家兄妹对视一眼,无可置否。
“如今,我只想知道,你这个曾经唯一真心实意待她的人,到底有没有利用过她?值不值得她如此看重你?”王迩看着张亚男说:
“她用她的婚事替他父亲履行了对张家的诺言给我求了一张婚书。”张亚男低头轻声说:
“果然啊,果然,她就是那么傻那么善良,我王迩终究是没福气。”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陈武母亲来王府议亲未成,后陈武不愿按家中安排便从了军,之后再无消息。再白送你一个消息,卢家公子,卢于洋对你崇拜得紧,早些见你同陈武走得近,便未告知,前几日听你兄长提,虽不知你做的什么打算。若是议亲,现在的张府卢于洋对你到确实是相配得很,你算是柳暗花明了,陈武那小子忘掉吧!他不值得,珍惜眼前人。”王迩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回府的路上,张亚男一路低声抽泣着,不知道是为了宁安郡主还是自己。张冠玉在一边静默的陪着。
“兄长,我真幸运对吧?”到了自己院子,张亚男抬眼问张冠玉:
“对,真幸运。”张冠玉回道,兄妹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说的既是卢于洋对张亚男有意,更是张亚男能得宁安郡主如此手帕之交的幸运。
“妹妹,虽然我知现在说也无用,不过前几日我打听卢于洋才知道,他离开阆中之前,家中是默认了同他议了一门亲事的.......只是或许是觉得仓促,如今回了来,恐是要议亲了。人是.....侍郎之女,这放以前张府去议亲是你下嫁了,他卢家无有不依的,可现在就算是圣上下旨,我担心卢家恐有言语,甚而以此为由拒绝赐婚。”张冠玉忧心的说道:
“哥哥,这事你如何当下才说?如果是这样,我今日就不当去见卢于洋,这不是让卢家起了防范?这事你做得糊涂。”张亚男瞬时从刚才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责备着:
张冠玉没说话,看着自家妹妹,眼眶渐红。
张亚男见状又说:“兄长,你应当知道,如今的我,如今的张府哪里还有资格要求所谓知根知底,无非不过都是利用,强求如何?心悦如何?难道如今我们还希望老天眷顾你我,给了你舒儿,便也要照模样给我一个?你是不是早就打算一定要我去见了那卢于洋,看看卢于洋的态度,是不是会为了我同家中争?会不会之后埋怨于我?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宁安嫁去了南部蛮夷,听说是个丧了妻还有儿子的鳏夫,她一国公主,有过选择?到如今,你却为了我所谓的后生的幸福,替我做了这个决定,你可曾想过我可还配?”
说着说着,刚才的气压下的委屈也上来了,掉着眼泪继续骂道:“你当我还是张大将军府的独女,还是那个肆意人间的小姐?我们如今就是那水底的水鬼,理了我们,被我们瞧上的人,就会被我们死死的拽住,同我们一起,同张家军一起沉到那地狱去。不是他一个人愿意,他一个人想就敢来拉我们一把,边塞战事的失败,宁安公主的耻辱和亲,甚而致整个萧王朝于危机,这都或将是我们身上背着的债孽,这样的沉重的包袱,我们想让它飘起来,不再躲在黑压压的河底,被那恶腻的淤泥沾染,让家父家母,张家军五千人死后不受后世笔诛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