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庄
制,又去抢。杨晓聪一翻白眼,迅速出手,用他的袖子把他绑了起来,“槐花,给曹公子看看他的画像。”
槐花一直在旁边咧着嘴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听到看画像,闲闲地打开画册,翻到最后一页,拿到曹连硕面前,“又不是/裸/体,曹公子到底在紧张什么?”
曹连硕气得牙痒,一个半大丫头,画一个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不脸红不说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过,他看了一眼画像,心里的气立刻消了。画像上的男子醉卧窗台上,衣饰头发虽乱,却显出一股野性之美,神情上则有孤寂,悲伤,和倔强……。
曹连硕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长得还不赖。他别扭地示意杨晓聪,让他把自己的袖子解开,说:“画得一点都不像。若说出去,我可不认。”
槐花冷哼一声,收起画像,转身往外走。
“哎哎~”曹连硕语无伦次地叫住她,“不是说无偿诊病吗?可以给我的家人看吗?”
“可以。只要报你的名字,可以给任何生物看病。”
“生物?”曹连硕已经正常起来的神经又急跳了一下。
“对。生物。哪怕跟你无关的野猫野狗看病都可以。但不保证看好。我的医术并不神奇。”
野猫野狗的说法又激怒了曹连硕。他狠瞪槐花一眼,很想抬脚把她踢水里去,最后还是忍住怒气,说:“还请神医到曹家庄小住,给家人瞧瞧病。”
“好说。”槐花答应得挺爽快,只是眼里的顽皮让曹连硕的心又不踏实起来。道听途说的一些故事,让他对眼前的小姑娘始终心怀戒心。
曹家庄的人听说神医到访,男男女女挤了一院子过来看热闹。会客大堂里是主人们,院子里站着的是仆从佣妇们,像看稀世珍宝一样,边看边指指点点。杨晓聪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眉头皱成一团,满脸地不悦。曹连硕低着头,扒拉着衣缝,进入了无我之境。
槐花神情挺自在,笑眯眯地应付着大家的询问,不急不恼,出奇地耐心。曹连硕的爹,一个六十几岁胖乎乎的老头,黑得流油,不相信槐花,一直考问她:“传闻你割了一个男子的肠子,治好了他的肠痈?肠子都被你割了,人还能活吗?”
“能活。活得好着呢。”她一边答,一边在自己的衣带上打了个结。
“得了红眼病,针灸哪个穴位可以治好?”
“据我所知,针灸穴位治不好红眼病。”又打了个结。
“胡说!我得了红眼病,薛瘸子用银针扎了小指上的少冲穴,我就好了。”
“啊~~~?这么神奇。”没打结。
“小神医啊,你年龄这么小,真的会看病?”曹家大嫂插进来一句。
“真的会看病。而且医术比普通大夫好。”又打了个结。
“哎呦,真的假的?那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槐花瞥她一眼,“年龄到了更年期。失眠多梦,焦躁,潮热,心慌——大概是少不了的。”又打一个结。
曹大嫂的脸涨红了,眼神透出一股渴望来。还没等她又张嘴,下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又问:“敢问神医,头风当如何根治?我经常头晕头疼,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汤药,都不能根治。”
槐花看向曹连硕,“曹七~公子,这位头风的治疗,可使用你无偿的权利?”
曹连硕抬起头,看看下首的远亲,犹豫了一下,说:“我替他付诊费。”
“好。咨询费请你一并付了吧。咨询太多,你那一次无偿诊病的权利不够支付。”
槐花拿起衣带上的结,一二三四数了起来,“算个整数,你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行了。”好像曹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七嘴八舌的人忽然安静下来,脸上露出不信不满不服不屑等神色,甚至有人哼出了声。
曹连硕吃了一惊,“这么贵?”
“不贵。我的要价是和病人的身家相符的,换作普通人,我可能连一文钱也不收。曹家配得上一百两。”
曹老爹冷下脸来,语含讥诮:“曹家的确家大业大,养几个乞丐没关系,给了骗子钱可就笑掉大牙了。老七,送客!以后不要往家里领不三不四的人。什么玩意啊,就称神医?!我还神仙呢!”
杨晓聪‘腾’站起来,被槐花一把拉住。曹连硕急忙走到曹老爹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曹老爹半信半疑,打量槐花几眼,站起身走了。众人见主人这样,也都做了鸟兽散,走时嘴里咕哝着不少难听的话。
曹连硕无力地看着槐花,“王小神医!你到底是何意?在下得罪你了?!”
杨晓聪气乎乎地回了一句:“曹家在江湖上也算有名号的,就是这么待客的?!无礼至极!我们兄妹是街上耍把式的?!看猴戏一样!不是我妹拦着,我早不给你家面子了!”
槐花坐在原地,舒服地窝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说:“年龄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