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就不疼了
小月亮,你的手不放下来吗?”
林月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被杨嘉树含咬过的中指僵硬地翘起,指尖的湿润早已风干,她竟然无知无觉地傻乎乎地举了这么久!
“脏死了,黏糊糊的,都怪你!你还好意思笑?”
“别气别气,我给你擦干净。”杨嘉树环视房间,径直走向盥洗室。
林月举在眼前皱眉看它,总感觉指尖有层唾液包裹,这只手真的不能要了。
盯了一会儿,林月默默降下中指的高度,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动作似乎有点不雅。
杨嘉树拿了巾帕过来,看她盯着手指看,问道:“什么感觉啊?”
林月羞恼地瞪他。杨嘉树接过她的手,细细擦拭中指,再擦拭其他手指和手掌。
“舒服吗?”少年露出一个清纯的笑,“我觉得很舒服……但也不是很舒服。”
被他一说林月条件反射般动了动指尖,心头回忆起柔软的触感……啊啊啊……不要想!
“杨嘉树,你闭嘴!”
杨嘉树闷笑两声,抓住她动弹的手指,安抚地亲了一下。
林月一把抽回,“你不准……”
“还有另一只手,湿漉漉地不擦吗?”杨嘉树摊开手。
确实湿漉漉的,全是某人的气息,以及掌心被吻过的痕迹。但是……
“你不准再亲我的手!”
“好。”
林月勉强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这次杨嘉树没出什么幺蛾子,仔细地把整只手都擦了一遍。
擦完后杨嘉树拿了巾帕去洗,林月习惯了被人伺候,没觉得让如今鼎鼎有名的晋王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对,她都没嫌弃他的手掌粗糙呢。
杨嘉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巴不得伺候媳妇儿穿衣洗漱,事事包办,但小月亮肯定不愿意。
杨嘉树表示很遗憾。
弄好一切,他回身,尚且隔了几步远。
林月怕他故技重施在她脚边蹲下,忙叫住他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杨嘉树扫视了两个椅子的距离,大步过去端起来和少女的座椅扶手挨着扶手地放下。如此尚且不满,“要是没有扶手就好了。”
林月很高兴,笑道:“就是有啊。”
但是她却忘了少年把椅子搬过来的事,杨嘉树决定不提醒她。
他在旁边落座,侧过身撩林月的衣袖,“让我看看伤口。”
林月按住不让他撩起来,“没有伤口,只有一点点痕迹,早就好了。”
“让我看看吧,我不放心。”
因为他有前科,林月不太放心,“真的只是看看?”
“再给你擦点药。”
“你的脸才应该擦药。”
杨嘉树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王爷给我的。还没来得及擦,你给我擦好不好?”
林月惊讶接过,打开闻了闻,“是白玉膏,上好的外敷伤药。”她表情复杂,赠药之举不是说明父亲态度转变?会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那他们是不是……
“小月亮,让我看看吧。”
杨嘉树不依不饶,林月这次没说什么,默认了他的动作。
他缓缓卷起袖子,一截玉臂露出,白得发光,上好的珍珠也比不上。
林月紧张得放缓了呼吸,瞄了一眼少年的表情。
杨嘉树眉头紧皱,真的在认真的看伤。
“疼吗?”他小心地想伸手摸摸,又顾虑地缩回手。
白玉般的手臂上印着三个指甲印,其中一个比较深,泛着青色。
本来不去想它没什么感觉,他一问,林月感觉那里泛出一丝丝疼痒。她还是说:“不疼了。”
“我帮你上药吧。”他打开白瓷瓶。
林月按住他手,“你来之前就上过药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多擦一点。”
林月一本正经忽悠:“这个药不能多擦,药效会打折扣。”
“真的?”杨嘉树很怀疑,只听说过少了药效不够,没听说过多了不够的。
林月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杨嘉树虽然半信半疑,但事关小月亮的身体健康,他还是收起了白瓷瓶,毕竟在今天之前,他听都没听说过什么白玉膏。
“那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杨嘉树俯身呼呼了几下,“在杨家村,我看见有孩子的人家,会给他们的小孩这样吹。”
林月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还信这个,转而想到他是个孤儿,看到别人家其乐融融,是不是偷偷伤怀,所以学人家吹伤口。
她把问题咽了下去,装作恼怒地说:“我又不是小孩。”
“你不是小孩,但你是我媳妇儿啊。”
林月:“……”
杨嘉树又低头吹了吹。他本来个头高大,坐在圈椅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