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择了他。不能绝对正义的仙尊，其下宗门世家的反扑都能将其撕成碎片。

也不一定，万一这位仙尊，只是哄他的呢？

他勾起嘴角，声音粘腻:“看来我与那鬼物还是不同的，至少师尊对我要宽容得多。”

如他所料，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面前人的脸色更白了。

他勾起唇角，为她的痛苦而欢愉。

或许过了有一会，陆灵姝颤了颤眼睫开口:“我有事去做……”

沈知越紧接着道:“我与师尊一起。”

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弯腰靠在她肩膀上，粘腻道:“师尊对我这般好，我要与师尊一起呢。”

握着的手越发冷了，陆灵姝面上无甚表情，脊背挺直站在庭院中，如一段在冰雪中埋藏百年的枯木一般，了无生机。

她轻轻点头，声音小的几乎要被风声盖过。

“嗯。”

沈知越皱眉，忽视心中产生的情绪，握得越发紧了。

真可怜啊，他想，在她把他带回仙山时，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陆灵姝带着沈知越去了偃城外的乱葬岗，在杂乱的尸体中捧起一具白骨，眼睫低垂。

沈知越问:“师尊认识它？”

陆灵姝点头，“她是女鬼的女儿。”

“您想给她立坟？”

“嗯，她生前有怨气，若不入土为安，还许百年才得入轮回。”

她声音清清冷冷，低垂的眼眸显出几分悲悯。

知其苦，见其苦，不忍其受苦。

陆灵姝抱着她离开乱葬岗，寻了一处僻静安稳地，替她理好衣冠下葬。

站在一旁的沈知越观了片刻开口道:“师尊似乎知道人间下葬的步骤？”

陆灵姝刻完最后一笔后，微微颔首:“嗯，我曾在万年前，为一人敛葬。”

“是您师兄？”

陆灵姝一愣，摇头:“修者死后魂归天地，无需此般繁琐。”

而她为其敛葬之人，终究成了厉鬼。

陆灵姝在心里叹息一声，拿出一枚破旧的木牌放在坟前。

“我们走吧。”

等他们回到偃城的时候，叶秉之也把事情办完了。

陆灵姝看了许府门前进出的官兵片刻，转身离开。

“走吧。”

声如叹息。

偃城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他们也回到仙山。

知婧也在昨日被玄知宗派人接走，除此之外，玄知宗掌门还送来了许多东西以作赔礼。

陆灵姝坐在桌案后听林璋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这些你处理便好。”

“还有一事，”她道，“我明日会带知越去清崖宗，半月后归，这段时日，要劳师兄多费心了。”

“去清崖宗做甚？”林璋问。

“取清玉草。”

他皱眉:“为了他？”

陆灵姝点头。

“让他们送来不行吗？”

她道:“清玉草特殊，需摘下在一刻钟内服用。”

“……你今日才回来，明日便要走？”

“再拖下去，徒生变端。”

……

一阵沉默后，林璋犹豫开口:“师妹……你不觉得，你待他有些太好了吗？”

“嗯？”

“便是师父对徒弟，也不必这般。更何况，他也没把你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