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缘浅缘戏(2)
不放心的,跟你朋友说明天再约,这样行吗?”
我根本听不进去,一气之下失了理智地冲着他们大喊:“你们什么都不懂!”语落我拔腿冲回了房里,重重地甩上门后趴在床上抽泣。
没一会儿手机闪烁了一下。我紧张地抓起手机,发来短信的人不是明司佑,而是顾汉涛。
“霓霓,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好好了解你。你想去哪里,我这就开车送你过去,好吗?”
我无动于衷地删掉了顾汉涛的这条信息,擦干眼泪、调整好呼吸后拨下了明司佑的号码,决定要把话直接在电话里都说清楚。因为我真的不确定过了今晚,那份勇气还能不能活着。
可是,巧得很,明司佑的手机关机了。
我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一滴滴挣脱眼眶束缚的泪争先恐后地降落在上面,模糊了视线,模糊了明司佑的名字,也,模糊了我的心。
隔天早上不到七点我就起床了。洗漱完毕,我拎着礼物离开了家,对摆在桌上的早餐视而不见。
没想到吧,勇气还苟延残喘地活到了早上。
坐了近四十分钟的公车来到了明司佑家住的小区。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走进了电梯里,按下了“15”,顺利地站在了他家门外。
地址,是高一某天李一晨和明司佑在聊天时无意间提起过的,我却不经意地入了脑,记在了心上。
原因是为何。至今都不敢去思考。
再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手伸向门铃,就在要按下的这一秒却又及时地收回了手,片刻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把礼物放在门口,无声无息地离开就好。
那点残余的勇气,到这会儿气数已尽。
就在我转身的这一刹那,门被打开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入眼的是一身球服的明司佑。他的眸里浮现出了来不及收起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一时语塞,慌乱地避开了他的实现,指了指门边的袋子说,“我是来送礼物的。”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还有,生日快乐。”虽然,已经过了。
明司佑捡起袋子,面无表情地往里瞟了一眼,道:“谢谢。”
“不用。我先走了。”说着我就要迈开步子。
“等等,陶霓。”
我突感一阵心悸,背对着他停下脚步,期待着他即将出口的话。
“那个,我,”明司佑忽而停下,半晌后叹了叹气,淡声道,“路上小心。”
我只觉心口上像是被人扎上了一针,有些刺痛,有些酸涩。
没有开口,我只是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向前走拐进了电梯间里。
自此,再也没有可能了吧。
我们之间,或许从来都不存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