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走了一小段路，叶攸南忽又想起一事，猛刹住了脚步，朝身后的宋烨打了一个手势，要他走近些。

宋烨上前，差不多并排于她。但是，君臣有别，他低下了头，没有半分逾越之处。

叶攸南轻声道：“更夫说入夜，子母河的对岸白烟四起，湖水剧烈沸腾。那我们去河的对岸看一下。”

宋烨走在前面引路，穿过了一条桥，来到了河的对岸。

“更夫说在河的哪个位置看见湖水四溅？”

“大概这块河域！”宋烨比划着。

叶攸南顺着他指的方向，沿着河岸仔细搜寻着。

她在岸边一个凸出来的排水口前面停住了。

这个排水口，里面的青苔已经严重烧焦。

她又看了不远处的凸出的排水口，里面的青苔还是绿幽幽的。

“宋烨，有没有匕首？”叶攸南转身，朝宋烨喊道。

宋烨上前，躬身双手递上了一把他办案随身携带的小匕首。

这把小匕首长一尺，通体乌黑，刀柄上刻有一个刚劲有力的“宋”字，锋刃上隐约有淡淡的蓝光闪烁。

叶攸南拿过小匕首，弯下身子，用它挑了一小块烧焦的青苔，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小匕首，我要了！”她厚脸皮了一次。

更大的原因是，她穿越东女国来查案，女流之辈，总得有一物品傍身才安心。这小匕首小巧，刚好合适。

宋烨有点犹豫，这是他家的传家宝。但想到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他把拒绝的话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公主喜欢的话，拿去便是！”

接着，她蓦然转身，问宋烨，“这里附近有什么店铺？”

“有当铺、客栈、绸缎铺、胭脂水粉店……”宋烨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炼丹铺，还有……”

“打住！”叶攸南举起了手，打断了宋烨的话，“我们去炼丹铺看一下！”

两人继续往前走。

“炼丹铺，是怎样一户人家？”

因为之前宋烨为了调查这桩子母河水妖案，河的两岸人家都实地勘察过一遍，所以，宋烨能对答如流，“炼丹铺，赵氏炼丹师，青壮年，挺精气神的。”

叶攸南看了他一眼，颇为满意地点头，他果然是认真查案的料子，“哦……他有没有娶妻生子？”

“没有！”

“哦……”叶攸南笑了笑。

宋烨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笑。他挠了挠脖后颈。

在一扇朱色的木门前，宋烨停住脚步，“就是这里！”

只见，木门紧锁。

宋烨用力拍了拍门，“官差办案！”

许久，还是没人应答。

叶攸南用手指抹了一下木门，尽是灰尘，淡淡说道：“这里应该有好几天没人进出了！”

闻言，宋烨抬起脚，想踹门而入。

看着他这一架势，叶攸南立刻制止了他。

叶攸南看了看房内没有动静，转身，准备离开此处，一不小心靴子踢到了放在门口的白色袋子。

她抬起脚，发现她的靴子的前面沾满了绿色的晶体。

她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刚才从宋烨身上要到的小匕首，挑了一些绿色的晶体，好奇端详，然后放在鼻子下面，连着嗅了好几下。

她的神情比前次严肃。

“这是绿矾！”宋烨大步过去，补充道。

“我知道！”叶攸南吹走小匕首的绿色晶体，然后把小匕首又放回怀里。

还没走出几步。

“吱嘎”的一声木门声，只见炼丹铺旁边的那户人家开门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

宋烨立刻大步走上前，问道：“老夫人，这户炼丹铺木门紧闭，你可知主人去了何处？”

那位老妇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叶攸南一眼，察觉是官爷，“这位炼丹铺的主人家，已经不在家好些天了。”

“那你可知，这位赵氏炼丹师平常与何人交往甚密？”叶攸南好声问道。

“他是炼丹的，很多人上门都是来求取丹药。”那位老者目光扫视一下四周，颇为谨慎说道，“河对岸那位出事的孙氏妇人就经常来这里求取丹药。”

“孙氏妇人？”叶攸南狐疑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位老者。

老者看到了她的神情，最后，有点松口了：“嗯！听说这位孙氏妇人成亲多年一直未有身孕，特意前来为她丈夫求取丹药。”

叶攸南又试探问道：“前段时间，子母河入夜白烟四起，湖水剧烈沸腾时，那位赵氏炼丹师可在家中，没出远门？”

“入夜白烟四起，湖水剧烈沸腾，老妇是不敢出家门。可是老妇白天见到过他在家中的。”

“谢过老夫人！”

告别了那位老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