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白烟四起，湖水剧烈沸腾？”叶攸南着重了这几个措辞。

“最后，民间越传越邪乎，有人说水妖是绿色的，又有人说水妖是黄色的。”

叶攸南沉思了片刻。

宋烨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报案的孙氏妇人居然怀孕了！”

叶攸南悠悠说道：“已成亲，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宋烨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

此时，醒目的冰月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孙氏的夫君，那个不行？”

“阉割之人？”叶攸南顿时大悟，用了古代的术语破口而出。

话音刚落，冰月赶紧拽了拽叶攸南的裙摆，“公主，小点声。”

然而，宋烨听到了，耳根子都红了。

叶攸南瞅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她心里嘀咕着，这些有什么不好说的。这种事情本来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说是宋廷尉，脸皮怎么这么薄。

“不是！她的夫君之前在外征战……”冰月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那里……那里受了伤，生不出孩子！”

“原来是因为征战受伤了，那这个案件一定要彻查！”叶攸南大腿一拍，表决心。

冰月：“所以，现在城中的流言越传越邪乎，都出话本子了。”

“话本子？”穿越过来的叶攸南对这个很感兴趣，其实就是现代的编剧嘛。

冰月接着说道：“话本大概是说，子母河水妖作怪，看上了孙氏妇人，杀了亲夫，还让孙氏妇人怀孕了。”

叶攸南探头看了看脚下的子母河，“这里最近就只有孙氏妇人怀孕吗？”

宋烨道：“是的！”

“那就不是水妖了！”叶攸南自信地说道，“宋烨，你带我去那户姓孙的人家看看！”

宋烨在前头引路，“姓孙的人家就在河的岸边。公主，这边请。”

刚走到孙家门口，恰巧一盆水泼了出来。

宋烨身手敏捷，一只手拽住了叶攸南手臂，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的细腰，凌空转了一圈后，轻盈落地，避开了那盆水。

母胎单身27年的她，哪受得了他这般投怀送抱。

叶攸南心中暗叹。

他这眉目隽秀，身量修长的，别说是古代的美男子，即使放在他们21世纪，也是妥妥一枚小鲜肉。

正当她脑海里的思绪天马行空的时候，宋烨立刻松开了她，“公主，你没事？”

“没事！没事！”叶攸南摆摆手，尴尬地笑笑，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强壮镇定。

可是，她的贴身侍女冰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泼得一身都湿透了，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冰月，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叶攸南催促她道，“你不用跟着我了！”

冰月有点不放心，“公主，你一个人可以吗？”

叶攸南戳戳她的额头，“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宋廷尉么！你就回去吧！”

最后，冰月还是乖乖地回去了。

只见，泼水的那个妇人，看到官爷上门，往后缩了一下。

“见到公主，还不行礼？”宋烨大声呵斥道。

“妇人孙氏见过公主！刚才多有冒犯。”

宋烨：“公主，此人就是报案的孙氏。”

叶攸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孙氏妇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发髻上还戴着一朵戴孝的白花。她的眼睛虽大，却是神光内敛，不动声色。

叶攸南再往下扫了一眼。

孙氏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叶攸南盯了片刻，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多少个月身孕了？”

孙氏妇人佝偻着身子，道：“回报公主，大夫说已经三个月有多了。”

“是的，公主！卑职已经叫城中最好的大夫替她把过脉！”宋烨补充道。

叶攸南听罢，愕了一下。

孙氏的夫君不育，才死了一个月，孙氏就有身孕三个月。

孙氏妇人看出了叶攸南生疑，轻抚肚皮，立刻苦兮兮地哭着，念道：“别人都说这个是水妖留下来的孽种。但是，母子连心，他也有血有肉的。那水妖，咱也得罪不起啊！”

宋烨上前呵斥道：“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你口口声声说水妖害了你家夫君。你不妨跟我们说说那水妖究竟是何物！”

孙氏妇人瞄了宋烨一眼，“你们廷尉府，一个月都还没查出凶犯。可怜我的夫君，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面目全非，不是水妖作祟，那是什么？”

叶攸南伸手：“宋烨，拿来仵作的验尸报告！”

宋烨立即从怀里掏出仵作的验尸报告，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她。

验尸报告写得很清楚，尸体经过河水多天浸泡，天气热，已高度腐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