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她看来,自己和顾柳并未见过。想要得到令牌少不了去接近,风摇戈这张脸绝不能让他看见。会坏事。
“而且,青丘是我风摇戈的。什么时候拿回来不过是我什么时候想的事。与其效忠一个‘暂时’的大人,不如效忠本上神了你们说呢。”
“您永远都是青丘的女君,明眼人都知陵琨根本撑不起来。我等自然是倾向女君的。只是我们两个是顾柳大人拨过来的,并未见过您,只是听闻而已,方才是情急才想去通风报信的。”
无所谓,她只知道,成王败寇。顺势而为是普遍的选择。真假她并不在乎。
她只知道,这两个人不想死,就必须听她的。
“还有,这密牢是怎么回事?怎么攻不破。”
“这是老狐帝留给老太太的。”
摇戈端详着密牢。怪不得,怪不得威力如此大,怪不得攻不破,怪不得…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为什么!狐帝死了一件法器都不曾留给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您留了一座密牢给祖母,怕她死,怕有人害她。难道我就不会被人害吗!难道我就不会死吗!难道我就不会被伤了吗!您心里永远都是您的母亲!您的子民!真的留给过女儿半分吗。”她喊着,她嘶吼着。
原来狐帝心里有记挂,只不过不是自己。
“母后死了,你即刻就迎了继母进门还带来一个孩子!你从来都不曾担心我会受到排挤,你从来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家里容不下我!我从来都是多余的!你陪继母的时间比陪我和母亲的时间多太多了。你说她只是个替身,在她身上可以有对母亲的亏欠弥补。
你也不曾教过我应对之法,难道因为我性子硬,不服软,我就不需要保护和爱了吗!”
她平复了下情绪,瞟了一眼侍卫,“今天我没有来过这里,务必好好对待风掣卫。磕了伤了死了就拿你们的狗命来赔!”
两个侍卫纷纷跪下磕头,未敢抬头。
魔宫一片祥和,很快,就不祥和了。
风摇戈一脚踏入,每走一步仿佛都在响应着当日一身红色嫁衣等待嫁人的幻栀。以及大殿之上被羞辱的疼痛。
汶司走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上神驾到,恕老夫未能及时相迎。”
“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当日你以无数银针扎入我身,是否是夜卿的意思。”
汶司面色略有不佳,“上神这是何意。”
摇戈自嘲着笑了下,“你还要瞒我吗?我在无心镜都看到了!他一直都在利用我,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还望你如实以告。”
“别说是尊上,老夫当日也是瞧不起幻栀的。上刑之事魔尊并未明言,但尊上清楚老夫的弱点,若真想保护,拿出克制老夫的法器予你傍身即可。不过显然,他并没有。这也是我毫无顾忌的原因。当成默许了。”
“借你之手,一展雄风。好一个魔尊。他回来了吗?”
“尊上在后山。”
“你会把我来过的事情说出去吗。”
“老夫瞧不起幻栀,确是敬佩上神的,自是不说。”
汶司身处魔界,心却非属夜卿。有些事,他也是看不惯的。
她带上面具,执剑而入后山。
她飞速冲了过去,夜卿身体后仰躲闪。
“你是谁。”
摇戈并未作答,她的手腕使力紧握剑柄,剑刃从夜卿的衣裳划过。
他唤剑抵挡,并未攻向对方。
杀我母亲,卑鄙小人!骗我害我利用我!
她的怒气火大,剑却使得未伤及夜卿要害。
她不想挑动两方势力战争,如今青丘一片混乱,不可战。
还不晓得夜卿积攒的势力多少,明卫暗卫,真要交战又是谁有胜算。
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对他的恨,只伤他,不杀死他。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越想越怒,她的剑挑动的飞快。
无论夜卿说什么,她锋利的剑刃从未停下。
她的眼睛散发着“杀死”的戾气,手上仍在把握着寸劲。
彼时,他收了剑。
摇戈的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她压低声音,“魔尊大人修为深厚,小小一剑应当并不碍事。”她抬头,“不过,这并不能消除我的恨,你终有一天会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她拔出剑扔在了地上。
摇戈转身飞走,夜卿吐了血,半跪在地上。
“尊上,您刚从蓬莱回来,血战而归。身子还虚,怎么任由那人打你啊!”金御兽扶住他。
“我亏欠了她,无法偿还。”
他知道是摇戈。能随意进出魔界,剑法还使得这么来回有度。而且她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也只有摇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