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
陈明卿自己,于是不动声色的摆正刀锋,在陈列的注视下,缓缓走向那个叛徒。
在陈列看不到的正面,陈明卿的手不停地抖,不断给自己心理疏导,最后一憋气,闭上眼睛,猛的刺进去!!!
站在身后的陈列神色自若,眸光暗了暗,向陈明卿走过去,从她手里抽出刀柄,满意的收进刀鞘。转身离开了别院。
陈明卿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心仍有余悸,一个人,就这么在她面前……
后续处理没有很难,将军的侍卫进来把叛徒移走,用水冲淡地上的血迹。一套工作一气呵成,仿佛经过了多次的训练。
也好像是从那天起,将军时不时兜到她的小院转转,甚至请了夫子教她习字,关于那天下午的事,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但怎么说,模仿一个不会写字到小孩写字似乎更难,别人练字在琢磨怎样把字变得更好,陈明卿练字在研究怎么写更像小孩。
夫子都不由得怀疑。
“明卿丫头,老夫记得,你刚开始没接触过笔写的虽然歪七扭八,但好歹字字有形,现在怎么形都散了?你到底真的在用心吗?”
有啊!不然让一个刚学的小屁孩写的像模像样那合理吗??
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陈列的召见。在正厅,陈列翻着我近期的练习功课开口道“张大夫说你,天资聪颖,却不踏实。”他说着,把几张纸背扣在桌上,审视般的目光看着陈明卿。
“父亲,女儿确有在好好习字,也承认有时确是不集中,请父亲责罚。”陈明卿缩了缩脖子,屏息以待。
“……小孩子或许是压的久了。”他喃喃道。
陈明卿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头也不敢抬。
“今后你每日下午便来,习武活动活动。”说罢顿了顿,撑着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月街上稍微安定了些,月末市里有个庆典,让符水带你去走走。”
符水是他安放在陈明卿身边的暗卫,也不知是保护,还是眼线。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陈明卿一时摸不到头脑,但还是镇定的答应了。
半个月里,陈明卿上午跟着张大夫学书,下午去陈列那里魔鬼训练,陈列那糟心人,拿着军队里训练战士的一套来压榨她,刚开始几天,每天累的第二天眼睛都睁不开,后来不知是那糟心老将军终于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还是陈明卿逐渐适应了训练,至少第二天起得来,白天有精神了。
月末,陈列叮嘱她出去玩不可离符水太远,不要过于贪玩,早些回来可以休息休息,下月要开始正式练习兵器,并且张大夫那里要开始讲经学了,更要认真。
听着老父亲的唠叨,陈明卿突然感到有点混乱,明明一个月前,自己还被他掐脖子,他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的。
第一次上街,市坊各类商品眼花缭乱,人好多,可这只是京城一角,在不知道多少里之外,还有自己的同学们不知身在何方。
走到皇城门下,几只雀儿从眼前飞过,顺着它们飞的地方,陈明卿抬头看见,城墙上的有一片的瓦砾和别的都不一样,好奇驱使她眯着眼睛数了数,一共45块,与大家分别前,他们讨论的“贝克街的亡灵”在陈明卿的脑子里晃过,尽管她知道这只是瓦片,但潜意识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把它们联想在一起。
她们班一共48名同学,电影里面,时钟的每一分钟时一个孩子,这里,会不会就是每一片瓦片,就是一个同学?这么说,已经淘汰了三个了……想到这里,陈明卿不免打了个寒战,安慰自己别瞎想。
夕阳的橙黄打进巷子,陈明卿拉着符水走进旁边的小酒楼,要了三五盘糕点,坐在说书人台边,听听外面的新闻。
这是个混乱的时代,渊朝在几十年前繁荣一片,大渊盛世引无数邻国艳羡学习,随着后来外戚干政愈演愈烈,皇帝被太后压着,偏偏社会主流思想又强调重孝,君主不敢忤逆母亲,权力不断被蚕食。
近几年,周边骚扰战士不断,人民也忧愁痛苦。
听着这糟心的大背景,一股无力感死死压着她。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拉回她的思绪
“秦雨彤”
同学中的一员,人爱说话,咋咋唬唬的,有时候喜欢夸大事实,但本人其实并没有恶意,感觉上就是有点幼稚的小姑娘。说书怎么说到她了?
只见那说书老头把书卷成筒状,拿起杯子抿了口茶,边摇头边叹息:
“这乱世之下,出了个大才女秦雨彤啊,十岁即能作诗,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叹如今国家之难啊,只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去世了。可惜,可惜……”
“哎呦文老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没看出来这是小丫头挡了别人的道?”
“诶,我也听说过一点,据说名气刚出来没几天,人就落水没了,好好的落水没了,谁信!”
“只能说现在太乱了,木秀于林风必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