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的极限拉扯
术课,都只是简单地借用硝子的咒力给自己叠「霸体buff」。
希摇头。
“为什么不试试?不好奇吗?”
“不、当然不是……”
如果这时候说出肯定的话,会显得像很看不起夏油吧?
和其他两人不同,夏油杰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邀请,也没有非用不可的紧迫场所,希自然也不会大喇喇地提出「还不献上你的咒力让老子品品」……呃,总觉得这是某些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要试一下吗?”
夏油杰礼貌地伸出手,像晚会上邀舞的绅士。
“可以吗?谢谢……失礼了。”
希谨慎地将手轻轻搭上去。
两人的双手浅浅相触,仿佛一阵轻风吹来便会惊惶飞走的蜻蜓与湖面。
浅蓝色的咒力微微照亮了被厚重窗帘掩盖而有些昏暗的室内。
老人喝了一口冰凉顺滑的威士忌,面上的笑意更盛。
*
她将额头抵在车窗上,新宿夜晚的千百样灯错落闪耀,将她蓝紫色交织的发丝渲染上一层虚幻的虹色。
五条悟坐在旁边满脸趣味地看着放空的她,仿佛在看大熊猫视频下饭一样,津津有味地吃着千层蛋糕。
吃完最后一口,他还不太餍足似的、略带嫌弃地啧了一声。
“你想死吗?”五条悟问。
一阵几欲灭顶的阴暗情绪从压抑已久的心中喷涌而出,仿佛给希当头狠狠一棒。
她头晕目眩、腹中和喉头想要呕吐的欲望几乎难以自制,却仍然全身僵硬着一动不动。
五条悟又问了一遍。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延长。
为什么?为什么还在忍耐?
为什么?为什么会感到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在嫉妒的同时……更加厌恶着感到嫉妒的自己?
无穷无尽的质问,像无底洞的黑暗深渊,充满恶意地凝视着她。
这好像……不是她的声音。
希在疼痛得意识涣散的间隙如此想道。
“不想噢。”
她听见五条悟旁边的希说。
然后她便转过头,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了。
身旁玻璃窗上倒映出的,是漠然的细长眉眼下,另一双怔楞的紫色瞳孔。
*
“希同学?希?你还好吗?需要去休息吗?”
夏油杰的温柔声线难得有些藏不住的焦急。
他炽热的掌心正托着她,始终没有因为她长久的失神而擅自改变姿势。
“我……”
希一开口,从哽咽的喉间溢出的破碎声音却把她和夏油杰都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真的很对不起,夏油,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希的泪水像断线珍珠般汹涌落下,反而让夏油杰手足无措地慌乱起来,他向对面稳坐看戏的老人投去求助加谴责的目光。
“那是他的「个体无意识」,”老人说,“本人当下的意识里倒没有你感受到的那么强烈。”①
他?是在说自己吧。
夏油杰一惊。
希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道歉?
他迟疑着,却到底没有开口。
“哈哈哈,让小姑娘先休息一下,我们来聊聊吧。”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希抽回手,拼命捂住自己哭得泛红的脸,一边抽噎、一边忙不迭点头。
“好的。”他如临大敌地回答,“如您所愿。”
“哎呀,被当成图谋不轨的坏人了。”老头状似苦恼地挠挠自己的秃瓢,“不必担心她喔,这位夏油君,压抑得太久哭出来也是件好事,对吧?”
夏油杰闻言一楞,将过于外露的敌意收回,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沉默。
老人不以为意,又惬意地饮一口酒:“听说过盘星教吗?”
“没有。法师是来自盘星教吗?”
老人避而不答:“盘星教是以天元大人为信仰的绝对一神教,但我们都知道,天元大人并非是「神」……唔,至少他们信的那个不是,哈哈哈哈。”
“……您的意思是?”
“夏油君有没有兴趣在毕业之后加入盘星教,成为这个组织的话事人呢?”
这下夏油杰的表情终于彻底绷不住了。
“哈——?你这老头,不、我是说,您在说什么?”
“这可是一份很完美的工作。无需遵守清规戒律,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只要时不时开坛展示一下祛灾避祸的能力——其实就是收服几只小咒灵,现场没有遇上咒灵的话打打你自己的存货也行,对夏油君来说易如反掌吧?教徒大多是富豪名流、捐赠布施都很大方,而且在全国各地都修建了分坛,不管去冲绳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