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开心地说道，“我叫久作！呐来玩吧？来玩吧？”

“好的好的。等你长大了就陪你玩。”太宰一副怎样都好的态度敷衍道。

二人大步走着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

“来姐姐这儿。”我弯下腰向他伸出手。

久作抱着玩偶，开心地扑进怀里。我一把抱起他，继续向前走去。

“首领又捡孩子回来，而且这次的年龄也太小了。”我吐槽道。

“叶君很喜欢小孩子啊。”他笑眯眯地回头道。

我感受着臂弯上的重量，不由用另一只手扶稳孩子的身体：“只是……很怀念。”

“叶姐姐！”

记忆中孩童稚嫩的声音重叠，我一阵恍惚。

“姐姐，你能陪我玩吗？”他紧紧地抱着玩偶，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可以哦。”

少女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多么温柔且刺眼。

彩窗的光轻轻洒在黑暗中她柔和的面庞上，衬得身为血族的她竟如玛利亚般慈爱。

那样炫目。

“好漂亮……”久作小声道。

“？”我没听清，正准备低下头凑近，走廊对面响起另外两人的脚步声。

“以上就是聚会的概要。”其中一个人影——高个的和服女性有着显目得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红长发。

“你有什么疑问吗，新人小鬼？”尾崎红叶说道。

“能不能别再叫我小鬼了啊。”另一个人是中也，“那有个疑问。为什么要带我去聚会啊，大姐？”

“你才是不要叫大姐。我还没到那种年纪。”她瞪着中也，“带你去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日后有用。这次聚会的对象，是黑手党的一个直属企业。是森大人新求得的贸易公司社长。无论是端出来的一杯茶，还是对话期间的一句话，都能左右黑手党的动向。像以前那样只要割下对方的头就能解决事情的时期已经过去，你可要快点意识到这一点。”

“哈啊……”中也一脸无法理解地挠挠头。“但是，我这种人同席，万一有什么失礼的举动让对面生气的话，怎么办？”

“到了那时再说那时的。”她用衣袖挡住唇角，笑容楚楚道：“如果是这点程度就倒坍的支柱，干脆就让它华丽地倒坍比较潇洒，不是吗。”

“是这样吗。”中也略带困惑。

“我说森先生，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太宰治瞟了一眼后方问道。

“这么说来……我没问过呢。之后确认下文件吧。”

“直接问不就好了？”我疑惑道。

“这之前他一直不说话。”森鸥外解释道。

我歪头看向怀里的小孩。他正捏着玩偶的手，看上去安静乖巧。

从走廊对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话说回来小鬼。你手里的那个黑帽子。昨天还没有来着，哪里来的？”

“这个嘛。是……”

那是在某日、某时、某个走廊上。

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痕迹，不值一提，十分平凡的日子。

“……啊——！！”

“啊啊啊啊啊！你！”

少年们的叫声充斥着整个走廊。

“中也！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你进组织的啊！”伴着怒吼，太宰一个滑步逼近中也，“你是我的狗吧！我说脚痒就要帮我挠脚，我说想吃荞麦面就把做荞麦面的绑来，我说想看戏剧就一个人演给我看，这才是你的工作！你这算什么，而且还是红叶姐的直属部队？直升套餐吗，一帆风顺吗！年轻人就给我从最底层干起啊你这小型生物！”

“给我闭嘴你这黑箱混蛋！我是凭自己的意志加入黑手党的，才不做你的手下也不做你的狗！谁管你有什么企图啊！”中也不甘下风，“而且我事后调查了一下，那个电子游戏机器，我的操作台那里因为有谁把饮料洒在上面，所以按钮变得很难起效了啊！是无效比试！”

我心虚地准备装作路过。久作拉了拉我的手，让我放下他。

“耍赖皮吗中也？你是有证据证明我用了不正当手段吗？还是说，你知道我要把刊登了‘这周的赖皮中也’的会报发给组织里的所有人，所以想抢先帮我提供投稿给新一期的新闻素材吗？”

“谁要帮你做那种……等下、等下等下！我在加入组织去打招呼的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微妙，就是这个会报的缘故吗！”尖叫着不停对骂的两个少年。

久作站在二人中间抬头：“要一起玩吗？小个子哥哥。”

“哈？！你说谁是小个子！”

“谁要和这种家伙一起啊？！”

大人们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新首领大人，让这两人加入同一个组织真的好吗？”尾崎红叶向森鸥外询问道。

“红叶小姐。”他露出笑容，“正因为是同一个组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