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
事是比她这不务正业还要气人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吧?
马小玲想到刚刚况天涯的那声“姑丈”,又想到自家姑姑到现在也没结婚,隐约觉得自己应当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事。
马小玲这话不太好答。或者应该说,马叮当其实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让马小玲知道将臣的身份。
毕竟身为马家人,在遇到将臣的时候,必定……
“诶?师父,师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呀?难道小青真的回来了?!”金正中的声音突然响起。
正思索着的马小玲、马叮当,以及喝酒喝得有些许晕乎乎的况天涯循声望去,这才留意到金正中不知何时拉着况天佑过来了,两人此刻正站在入门处的平台上,将吧里一切尽收眼底。
下一瞬,她们清晰地听见,正神情复杂地望着底下某处的况天佑下意识地将某个名字喊出了口:“将臣?”
“什么?!将臣?!”马小玲猛地站了起来,顺着况天佑的视线落向了莱利他们那一桌,飞快地略过了认识的莱利和诗雅,最终落在了唯一的生面孔上,心中却是诧异又茫然。
如果她没记错,刚刚提到姑丈时,况天涯就是往那个方向看的……
马小玲又下意识低头看向了马叮当,想到她刚才那番气死列祖列宗的话,以及自家姑婆直接说她已经死了的事,恍惚间已是猜中了真相。
将臣本是没打算这么快承认身份的。但如今被况天佑一口叫破,他也没有半分不适或遮掩,反而大方地打招呼道:“你们好。我还有个名字叫‘姜真祖’,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叔叔’。”
刚喝完了一杯酒的况天涯感觉飘飘软软晕乎乎的,整个人窝在了椅子上。听得他这话,想也没想便问道:“不是应该叫‘姑父’的吗?”
这比平时慢了许多的语速,瞬间引起了马小玲和况天佑的注意。前者低头看去,后者已经从楼梯上下来,准备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了。
“天涯,你……你喝醉了?”马小玲坐回了况天涯的身边,瞧着她面上泛红,目光迷离的模样,顿时惊讶了。
虽说因为况天涯曾被一杯心酒放倒,导致马小玲和况天佑限制她喝酒。可限制却也不代表滴酒不沾,反而是有或多或少地尝一点,练一练酒量。
因此,马小玲和况天佑心里其实是清楚况天涯的酒量的,也明白正常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一杯就醉的。
除非,这酒很特别!
马小玲下意识看了眼况天涯那个空酒杯,又抬头看向了马叮当,不见丝毫敌意或戒备,唯有满满的诧异与好奇,问道:“这酒里有加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马叮当也是一脸的诧异,略微思索后,方才回过头,遥遥对着吧台那边的大咪问道:“大咪,你刚才调酒的时候,是不是用了右边最下面那个玻璃瓶里的酒?”
“是呀。那瓶不能用的吗?”大咪应声,神情带了点儿紧张,担心自己闯祸。
得了肯定的马叮当失笑,也没责怪大咪,只是给他们解释道:“那瓶是素素最后调配的加强版心酒,真祖喝了都会晕个五六秒。天涯这杯酒应该只加了一点,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得到马叮当的回答,马小玲安心之余,又忍不住看向了将臣。既有冲动打上一场,又因那句“姑父”而纠结,一时之间颇有几分茫然。
“小玲。”况天佑瞧着她这神情不由喊了她一声,见她看向自己,才道:“将臣就在这里,下次再来找他也是一样的。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先带天涯回去吧。”
马小玲迟疑片刻,又见况天涯已经开始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副酒意上头想要睡觉的模样,终是同意了况天佑这提议,带着况天涯,喊上金正中,一起回了嘉嘉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