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听轲的几位骨干一向知道他的脾气,裴纪初忙出来调解:“今天老爷子有正事,别在这给我窝里哄,尤其是你,文远,忆生是什么个脾气秉性咱们兄弟都清楚,别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许晋笑了笑调节气氛:“文远别说生哥了,老赵不是也没来吗。”杨文远本来就因为刚才的事心里不悦,听轲的人也都偏向苏忆生,回怼道:“谁知道那老东西怎么回事啊,倚老卖老,以为岁数大几岁就了不起了,论贡献,这的人谁不比他多,他以为自己是谁呢。”裴颂海从后门绕了进来,爽朗大笑出声:“嗯,文远说的不错,他以为自己是谁呢。”在场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给裴颂海行了个礼,代表着他在听轲的地位不可撼动。杨文远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脾气,急急补充道:“呦,我也无心的一说,老爷子可别见怪,我这人啊,心里藏不住事,有不痛快我就得说出来。”“别说听轲,就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的威名,你们都还年轻,多历练总是没错的,但我今天来啊,主要是处理个老家伙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似乎都猜到了裴颂海口中的老家伙是谁,程响紧紧将手攥成了拳,利用衣服遮掩住心中的无措,他想过今天裴颂海叫这些人来这里的种种目的,唯独没有想到过他会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处置赵启智。裴颂海向旁边的洪中示意了个眼色,洪中立刻出了大门,将被麻绳绑住的赵启智推搡了进来。裴纪初有些不解:“爸,你和赵叔叔这是怎么了?”裴颂海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怒斥裴纪初:“闭嘴,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裴颂海在听轲这几位骨干面前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是个会发脾气的人。裴颂海低沉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听轲的一份子,跟我走了这条道,自从你们进听轲的那天起,我就说过,只要好好干,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但是,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规矩,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谁要是做了叛徒,规矩也放不了他,今天,他,却挑衅了我的规矩。”裴颂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赵启智:“他,各位都认识吧,赵启智,是,咱们听轲的骨干。”他语气稍稍停顿,让人没来由的害怕,不怒自威。“可是,这个老东西却告诉我,他不干了,不仅如此,他还要把咱们的信息卖给w集团,听轲的死对头,要不是,洪中,还有我的几位心腹得力,只怕今天趴在这里跪地求饶的就是咱们了。”裴颂海再度与洪中交换眼神,洪中当即将赵启智踢倒在地。“他把这批货的钱拿到手了,就想甩手把我们卖了,今天是想请各位说说,怎么处置他。”裴颂海主动看向杨文远,杨文远稍显慌张:“老爷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能给他什么好下场。”裴颂海将目光从杨文远身上移开,转到了程响这里:“忆生,照理你和阿瑾就要结婚了,我不该在这时候把你叫过来,可你毕竟也跟我好几年了,以后听轲的事,我大约都是托付给你们的,你来说说,怎么处置他。”程响冷漠微笑,在多年的隐藏中把情绪掩埋的毫无破绽,这一次也是一样:“和杨文远一样,主要还是看您的意思,弄掉他是应该,但是留着他,却能给w一个警告,告诉他我们听轲也不是吃白饭的,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裴颂海表情不喜不怒,看上去更加严肃,一身黑色西装让整个人格外威严。许晋许久才悠悠开口:“洪叔把他带下去吧,该怎么处置,老爷子自有分寸的。”裴颂海并未反驳,左右处置他赵启智是迟早的事,只是不得不居安思危,才上演了今天的一出予以他们警告,背叛听轲是怎样的下场,杨文远纵然再莽撞,也能体会裴颂海今天的意思。程响说完那些话后,一言不发地上了自己的车,以最快的速度给裴瑾拨去了电话:“阿瑾,赵启智出事了,现在快把雯雯带走,去乐山公寓,小心别让人看到了你。”裴瑾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恰巧今日冯美琳不在,她接上赵雯雯,去了程响的乐山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