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浮（五）

府收留你。却不想，贵妇早已按耐不住，皇后只能吩咐嬷嬷带你逃出来。”

“我收到信的时候正是你离开寺庙时，我无奈之下，暗中让安靖王认为你早已死。却不想，在进仙浮的时候，安靖王看到了你。”

“想来，他早已把信息告诉了贵妃，贵妃派人来暗杀你。”

季为正视陈孤晴，“我们不想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皇帝早已对将军府忌惮已久。”

“上一世，皇帝对外称我哥哥为国牺牲，实践上，他是心腹杀掉了。他的心腹，正是皇帝派来的。”

“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我也曾想为我哥报仇，开始还没等到，皇帝就先被贵妃毒死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茫然，我该向谁复仇呢？贵妃吗？我的身体已经撑不到我去扳倒贵妃她背后的家族了。”

“就算没有贵妃，也会有千千万万个贵妃出来。”

“所以，最只有从根源上解才是唯一的方法。”

季为声音低了下来，轻而认真，“陈孤晴，”这是季为第一次正式叫她的名字，“你…愿意吗？”

＊

“愿意吗？去承担这偌大的责任？”

陈孤晴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她清醒睁开眼，望着客栈中的木板，隔壁穆谷云的呼吸声平稳而悠长。

今天她知道了渴望已久的身世，内心并没有释然的感觉。更多的，是负担。她往日的负担只是她自己，她需要认真思考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

恍惚间，陈孤晴仿佛又回到了正宁县。赵荷珠抹着泪，害怕却坚定承当起了她不应有的责任。小小的姑娘害怕却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可以。”

“我可以。”陈孤晴对季为如是说到。

“我可以做到的。”陈孤晴再次重复道。她需要行动起来，而不是整日思考，时间自会告诉他们答案。

尽力便无憾。

“我会一直在你周围的。”季为轻轻拍了拍陈孤晴头。

“陈孤晴，”门一下子被穆谷云打开了，她脸笑容，“今日是花灯节，我们下午去看花灯怎么样？”

季为面不改色把手放下来，心却悄悄加速了。陈孤晴看着兴致勃勃的穆谷云和她身后不爽的小七，应了下来。

天渐渐黑了，被五颜六色的花灯取代。穆谷云对花灯十分好奇，一开始陈孤晴还能紧跟其后。人来来往往，一不注意，陈孤晴就跟丢了穆谷云。

“无碍，小七在她身边。”季为安慰道。

陈孤晴放下心来，看起了小摊上的花灯。

季为随手拿起了一个花灯，轻色询问：“孤晴，这个怎么样？”

陈孤晴看着花灯，点点头。她对于这些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是花灯就行。

季为拉着陈孤晴前往河边，季为：“在河流旁边，把写了愿望的纸条放在花灯上，让花灯流走，那么便会心想事成。”

陈孤晴没有仔细听季为到话，她低着头盯着季为拉她的手，季为的手有力而修长，抓她的那一块充满了温暖，并不会让人觉得疼。

“怎么了？”季为久久没有听见陈孤晴的回答，循着目光一看，温柔笑了一下，“我怕你跟他们一样走丢了。这样抓住你，你就不会消失了。”

陈孤晴没有回答，反手牵住了季为的手。

“扑通，扑通…”陈孤晴的手指轻轻搭上了季为的脉，把了一会才疑惑道：“你的心跳太快了。怎么了？”

“无事，只是天热摆了。”季为不自然道。

陈孤晴点点头，晚上的风最大，吹的人十分凉快。陈孤晴想：“他还是太虚了，需要好好补补。”

二人来到河边，河边聚集了许多姑娘，像季为和陈孤晴手牵手倒是少见。不少姑娘偷偷看着她们，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季为想让陈孤晴写下愿望，陈孤晴想了想，摇摇头。她不需要许愿，她可以做到任何她想做的事。

季为并不感到意外，他写下了自己的愿望，看着花灯渐渐远去。

纸条上道：愿孤晴所想皆实现。

二人站了起来，准备逛一会便会客栈休息。还未走二步，便听见几个姑娘惊恐的喊声，更甚者，一下子扑到在地上，用手往后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