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浮（一）

考上？”

书童这次脸都气红了，狠狠蹬了他一眼，转身对书生温柔道：“公子，我们不要理他了。”

书生摆摆手，好奇询问少年：“公子何出此言？”

公子却不说话了，转过身对着他们，留下一句：“我要睡觉了。”

书童气鼓鼓看着他，小声跟书生嘀咕：“公子，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随便你怎么说。”少年懒洋洋回了句。

书童吓得睁大了眼，给书生一个惊恐的眼神。

书生替书童给少年道了歉，少年没有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

天渐渐黑了，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风在外面肆意妄为。

陈孤晴把庙的大门关上，以免风和雨吹进来。陈孤晴不再看他们，躺下闭眼休息。

＊

翌日卯时。

陈孤晴起身准备前往仙浮。其余人已经起了，书童和书生低语收拾东西。少年则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书生和书童走在前面，少年中间，陈孤晴最后。书童总是时不时回头看少年一眼，少年总是时不时回头看陈孤晴一眼。

半响，书童终于忍不住悄悄跟书生说：“公子，他们为什么总是跟在我们后面？”

“城儿，或许大家都是一路的。”

书童没有说话了，转头的频率减少，只是每次转头都会警惕看着少年。

又一次回头，“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少年漫不经心道。

书童受到了恐吓，不再回头，跟紧了自家公子。

一行人平安无事进了仙浮。在喧哗的人群中，书生回头向二人行了礼，道：“这位公子和姑娘，一路相逢便是有缘，在下可否请二位一起吃饭？”

“吃饭？你请的起吗？”

“这位公子，我还是请得起的。”书生拦下书童，站在书童前面对少年温温柔柔笑道。

“好啊。”少年歪了歪头，笑道。

陈孤晴本不想前往，却不想被少年拉上。少年转身看她道：“你如果不来，那便把我的鸡腿还给我。”

陈孤晴无奈之下，只能跟随三人一起前往酒楼。

“既然请客，那就由我来选择酒楼，不是吗？”少年道。

“你…不要不识好歹。”书童抢先在书生拦住他前气愤道。

少年过了书童一个眼神，书童立马安静不再说话，乖乖跟在书生后面。

书生又替书童向少年道歉。

“既然公子是客人，那该是由二人来选择。”

“我说，”少年努了努嘴，“你这书童我倒是第一次见，别人都是替自家公子道歉，怎么到了你这，反而是你替他道歉了？”

书童默不作声，低下了头。

“公子有所不知，城儿虽然表面上是书童，实际上早已是我亲人了。”

“公子…”书童眼泪汪汪看着书生。

“还是得管教，要不然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少年轻飘飘道。

书童本来想开口又硬生生闭上了。书生跟少年道了谢。

“公子，姑娘，二位该如何称呼？”

“易鹤轩。”

“陈孤晴。”

“在下是温山，这位是城儿。”书生介绍。

四人一路直走，其中易鹤轩和温山还要躲过街上和楼上女子给他们丢的各种各样的手帕。

“真是烦人。”易鹤轩道。

四人来到一酒楼面前，匾额上面用毛笔写：吉泰楼。

“到了，我们进去。”少年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抬脚进去了。陈孤晴抬头一看，吉泰楼应有四层楼，进出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皆是衣着华贵之人。

“公子，我们这…”城儿有些迟疑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酒楼进出客人的衣服。

“无碍，我们走。”温山轻轻拍了拍城儿的头，便紧跟易鹤轩进去。

小二上下仔细打量易鹤轩的穿着，热情迎了上去。看了看紧跟易鹤轩后面的三人，眉头紧锁一会，很快就恢复成笑脸。小二带着四人来到了大厅。

大厅坐满了人，四人坐在靠近楼梯的位置，处在喧闹的中间。

易鹤轩没有在意，只是跟小二吩咐来酒楼里面最出名的菜。小二连忙点头记下了。

菜陆陆续续上了，四人也准备开始吃饭。

小二放下最后一盘菜又匆匆忙忙去酒楼门口迎接下一位客人。

门口处传来了几道年轻却傲气的声音。他们衣着华贵，一身读书人打扮。却围着中间抬头看天摇扇的公子。

几人看到陈孤晴几人，不满道：“小二，这吉泰楼里怎么多了一股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