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宫里,不方便吗?
张懿走过去,坐下,说:“夫子,我也要喝。”夫子看着张懿说:“昨天晚上回去了?”张懿点点头,夫子说:“都知道了?”张懿点点头。夫子把茶给张懿放好,张懿喝了一口,说:“夫子,太刺激了。”夫子看着张懿,张懿接着说:“哎~~,其乐融融,就唯独我,格格不入。”夫子说:“那你怎么办?”张懿说:“我想搬出来,住到您上次带我们吃饭的小院。”夫子说:“很难。”张懿说:“为什么?”夫子说:“要是容易,你现在应该在搬家,怎么可能还来我这里喝茶。”张懿说:“我昨天说了,仁卿爸爸没同意。”夫子说:“你要不住宫里吧!”张懿看着夫子说 :“那不是更不方便!”夫子看着张懿说:“不方便吗?”张懿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下说:“谢谢夫子。”夫子说:“别忘了,你用性命换了什么。”张懿说:“夫子就是夫子,羡慕。”夫子说:“真的吗?你羡慕?”张懿说:“夫子,言臻呢?”夫子说:“楼下。”张懿说:“你对言臻好一点。”夫子说:“你怎么知道我对他不好?”张懿说:“用眼睛看的。”张懿接着说:“晚上夫子请吃饭。我去告诉言臻。”说完张懿就下楼,找言臻去了。张懿推门进去,言臻正在看书,张懿说:“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来,你不在看书?”言臻说:“不存在。”张懿直接脱了外衫,躺在言臻的床上说:“我睡一会儿,晚上夫子请我们吃饭。”言臻和张懿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言臻说:“昨天回去还好吧?”张懿睁开眼睛说:“你知道吗,他们有一个孩子叫霏然。”言臻放下书,抬起头,说:“你还好吧?”张懿说:“没有见到孩子之前,不太好,见到孩子之后,也没有那么不好。”言臻拿起书,接着看,张懿闭上眼睛,睡着了。天黑了,仁卿来怡楼等张懿,张懿和夫子言臻一起出来,仁卿看到,走过去说:“夫子好,言臻好久不见。”夫子点了点头,言臻笑了一下。张懿说:“你怎么在这?”仁卿说:“顺路,接你回家吃饭。”张懿听到家这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讽刺的,说:“夫子说,晚上一起吃饭,对吧,夫子。”仁卿看向夫子,夫子点了点头,张懿说:“正好,你回去帮我和伯父伯母说一下。”仁卿说:“那你早点回来,夫子再见。”仁卿离开,夫子看着张懿,张懿说:“怎么了?”张懿接着说:“谢谢夫子。”三人一同去了小院,进去,婆婆说:“看你今天心情好了很多。”张懿说:“婆婆,我不能来住了。”婆婆说:“没事。”夫子说:“婆婆,和之前一样。”婆婆说:“好的。”张懿说:“言臻,你怎么回来了,就变成了这样。”言臻看着张懿说:“哪样?”张懿说:“装模作样。话也不说。”言臻说:“有吗?”张懿点点头,言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张懿接着说:“你是不是,回来了,就得和夫子一样?”言臻沉默,他的确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可能是回来了,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责任、使命,不能像在边境的时候那样,没有多余 的忧虑。张懿说:“哎~~,真麻烦。”夫子说:“这你就嫌麻烦了,之后怎么办?”张懿说:“不敢想。”婆婆给三人上菜,张懿说:“我要喝婆婆酿的米酒。”婆婆说:“等着,婆婆去给你们拿。”三人坐在亭子里,婆婆把米酒拿了过来,张懿说:“谢谢婆婆。”张懿拿起米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放下,言臻说:“厉害。”张懿说:“大家老是说,一醉解千愁,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言臻说:“假的吧?”张懿说:“你又没有醉过,你怎么知道?”夫子说:“真的。”张懿睁大眼睛看着夫子说:“夫子,怎么知道?”夫子说:“一醉是解千愁,但是谁能做到醉一辈子。”张懿说:“看来夫子是醉过的。”三人等婆婆上菜,张懿去找婆婆说:“婆婆,给我三坛米酿。”婆婆看着张懿,笑了一下,张懿说:“怎么了,婆婆?”婆婆说:“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张懿说:“是不是酒量一样好。”婆婆说:“是,一样好。”张懿:“那婆婆我拿走了。”婆婆说:“你先拿两坛,那一坛我给你拿过去。”张懿拿起米酒说:“谢谢婆婆。”张懿把两坛米酒拿了过去,放在桌子上说:“言臻,要不要来一杯?”言臻摇摇头说:“怕你不够。”张懿又拿起一坛米酒,一饮而尽,第二坛,也如此,言臻说:“你这个喝法,婆婆这里的酒会被你喝光吧!”张懿说:“你知道,有时候,不能喝酒,也是件好事。这酒量太好,想醉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