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恶心我
的意味,谢柳听着,差点忍不住当场抖了下身子,可到底只是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谢柳立刻笑着回道:“方才听相公说原来二哥你就是平定边乱的大英雄,我就在想真厉害,我在后院深宅都没听到过。”
唐舟闻言,眼睛微闪,很淡地笑了笑,道:“你出门出的太少了。”
谢柳差一点就想怼回去,道:“那又怎么了。”
结果临了猛地清醒过来,轻轻笑道:“我敬二哥一杯。”
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谢柳目送唐舟的马车离去。
车轮辘辘前行,绕过街角,孟世意收敛笑容,甩开袖子,道:“跟我来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谢柳应道“是”,攥紧了帕子,她跟上孟世意的步子,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
这是她上辈子决定白首的丈夫,也是个吃酒嬉闹的浪子,他走路从来没在意过谢柳,永远走在前方。
谢柳本来已经习惯了。她甚至惊叹自己的习惯。
就像她很早就习惯孟世意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一样。
谢柳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但她没有抓住。以至于在绕过前厅与后院的门廊时,她被过高的门槛狠狠绊了一下。
阿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道:“夫人,没事吧。”
谢柳站直身,淡定地若无其事,就像方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前方传来一声嗤笑,谢柳站定,静静看了一会儿孟世意的背影。孟世意青年成才,容貌端丽,二十五岁就中了进士,当年结亲时,谢柳本以为是一段好姻缘,她破开一个笑容。
原来这么早。
而她竟为了这样的畜生,活生生在这宅院里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夫人。”,阿欢又唤了一声,她年龄不大,五官间还有稚气,但盛的是满满的担忧。
谢柳静静凝了几秒,道:“没事,走吧。”
绕过前厅,到了后厅,孟世意坐在罗汉床的一侧,手捧着茶杯,道:“磨磨蹭蹭的……”
他的语气不算好,仿佛后面还跟着什么话。但等到谢柳也进来,他立刻换了个语气,道:“夫人,快坐,我有件事跟你说。”
谢柳沉默着,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道:“相公说吧,什么事?”
孟世意看着婢女把一盏茶放到谢柳面前,才道:“这事说来也不太中听,但我方才看夫人和唐舟大人是熟识,这才想多嘴请夫人帮忙牵个线。”
谢柳捧起茶,道:“我与唐大人已多年未见,不清楚情分还剩多少,相公可莫要好心办坏事了。”
孟世意快速瞄了身旁人一眼,心道这人怎么感觉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了,但他面上却又道:“夫人蕙质兰心,怎么还没听完就这么回绝啊!”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道:“这唐舟啊,平定了边乱,解了我朝的燃眉之急,又与当今圣上年少交好,如今算是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按理来说,他该是好好待在上京,不会来我们这偏僻的徐州,可是……”
“可是什么?”
谢柳听孟世意存心卖关子,便只好接上一句。
孟世意这人,平素惯会见风使舵、伏低做小,但又总能替他找个完美的遮掩和借口,以至于有些时候,别人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仔细算算,谢柳上辈子也算是如此,被孟世意当做结交上京官僚的敲门石,还一门心思地想和这人好好过日子,替他操持府里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到被休之时才看清这人面目,实乃是得了孟老太太的真传。
谢柳上辈子想人想事总是往好里想,所以回回着他们娘俩的道,直到被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后,才被断然抛弃。
如今她与唐舟的这点微博情分,若是不能被利用,孟世意怕是晚上都睡不着觉。
光是想到眼前这畜生睡不着觉的样子,谢柳感觉自己能开心地吃下三碗饭!
孟世意顿了一会儿,观察着时机气氛,才装作为难道:“夫人,这太威侯地位超然,此番前来正是受陛下指令,担任检校御史的。”
检校御史?
那是皇上专令的监察职位,任期看皇上心情,主要是派往各地监察官员的作为情况。
唐舟出息了啊!看样子方才孟世意恭维的话不是夸大的托词,而是确有其事。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检校御史会考绩官员在任期内的作为,夫人您也知道,我一向是很公允的。”
孟世意缓缓道,又突然转了话头,道:“但是我也听闻这唐大人尚未婚配,所以我想着我那偏院的庶妹你也是认得的,长得的确漂亮,所以我想让夫人您牵条线,就算做不得正妻,做房妾室,我那庶妹也是愿意的。”
谢柳听孟世意兜兜转转绕了好大一圈子,总算说到重要的关节,才恍然对方想要自己拉皮条。
既然如此,你早说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