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掉马

化安城内，皑皑白雪叠积，一钩残月，积雪落满枝头，月光映衬下，树枝交织，点缀黑夜。

一位黑衣夜行者的身影投在偌大的化安城内，身影掠过屋顶，步伐轻快，丝毫不受暴雪的影响。

“阿婧，一会进去后尝尝，我给你带了西市的馄饨。”戚沐潇看到来人，黑衣已被白雪改写颜色，白色衣袍衬得肤色更为白皙。

“少献殷勤了，快进去吧。”第五婧拍落身上的积雪，独自转身走进湘素坊。

戚沐潇紧跟第五婧的步伐，解释道：“我知道摄政王府距离这较远，若非雪太大，我定会派马车前去接你。”

第五婧并没接挚友的话，戚沐潇继续道：“今日我在信中给你说过的花瓶将在这家新开的湘素坊拍卖。你快告诉我卜算结果吧，我近期运气显示我盯上的东西，定能被我带回去。”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帮你占卜结果为运气不佳。”第五婧找到提前预定的包厢落座后，端起桌上的茶壶，将戚沐潇和自己的杯子皆添满。

“阿婧，你别吓唬我。小时候你的斑斑劣迹我还记着呢。”戚沐潇将带来的馄饨打开，推到第五婧面前。

第五婧看到打包的食盒上刻有自己熟悉的标识，品尝一口后，果真是自己喜欢的那家店才有的味道。

“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的喜好。最后一次和易寒师兄出任务，我吃了那家馄饨后，就再也没吃过了。”第五婧放下筷子，呷一口热茶，放下茶杯后说道。

“我也是又收到了你的来信，才敢给你买的。毕竟这两年来，你都再也不吃馄饨了。”戚沐潇得知了易寒师兄并没有重伤去世，只是不记得第五婧后，十分想知道后续情况。

借着来湘素坊买花瓶的由头，戚沐潇出关后终于和第五婧得以见面。

“上次我在王府外以真容见过墨易寒，但他确实不记得我了，他看向我时流露出的疏离感并不是装的。”第五婧吃完馄饨后，无奈般说道。

戚沐潇追问道：“那他之前在第五家族学的东西不会也忘了吧。”

“这个并没有忘记，我还看到他用我送给他的竹笛了。”第五婧本想接着解释，门口小厮轻拍了几下门，示意拍卖即将开始。

第五婧和戚沐潇订的包厢具有很好的私密性，湘素坊为了保证客户的隐私，各个包厢都离得很远，客户将包厢的门紧闭后，互相之间的交谈并不能传入其他包厢中。

打开包厢门后，拍卖场上首先介绍了拍卖的规则，拍卖时，如若问询三遍，还是无人出更高价，则出最高价者获得拍卖品，拍卖结束。

最初的拍卖品都是各家拍卖场常有的，而戚沐潇想要的花瓶在拍卖到中场时，终于被展示出来。

“这一花瓶，成色上佳，瓶身花纹为前朝名家所画。起拍价为五十珍。”拍卖师的声音在拍卖场中央响起，传入各个包厢内。

客户在进入湘素坊前，需要提前兑换好拍卖场规定的筹码。戚沐潇在第五婧来之前就已经换好了几千珍。

第五婧的卜算不常出错，戚沐潇得知自己今日运气不佳后，就请第五婧代她喊价，期待可以转运。

戚沐潇在纸上用毛笔写出二百，第五婧看到后，立马加价至二百珍。

第五婧所在包厢对面，墨易寒本在与师擎品着茶，二人来这只是想看今日拍卖场的拍卖情况。

墨易寒在桌上放好的纸上快速写上，“加价至五百珍。”

师擎对于女人喜欢收藏的花瓶并不感兴趣，但看墨易寒执意要他加价，便出声喊了一声，“五百珍。”

师擎立马在纸上写，“没想到你作为老板竟还要自己买自己家东西。”

墨易寒看到师擎鬼画符般的字迹，并没言语。

第五婧在另一包厢里，按照戚沐潇的要求，继续跟价至八百珍。

此刻的第五婧并没有意识到她不加掩饰的嗓音已经传入墨易寒耳中，墨易寒对于不同人的音色十分敏锐，已经判断出包厢对面正坐着在宴会上刺杀他未遂的那名婢女。

对面的包厢一直在不停加价，戚沐潇兑换的筹码马上就不允许她再加价了。

她这次低估了这个花瓶的吸引力，早知竞争这般激烈，应当多带些银钱。

最终，戚沐潇中意已久的花瓶被墨易寒以一千五百珍的高价买走。

戚沐潇本想直接离开拍卖场，之后拍卖的东西她并不打算买。可空巧在给第五婧的来信中，告知她今日湘素坊中将有擅蛊之人被拍卖。

第五婧还打算看情报是否为真，在纸上解释道，“等到最后，我得知有擅蛊之人将被拍卖。”

二人耐心等到拍卖的压轴场，拍卖师介绍道：“湘素坊刚开业不久，承蒙各位贵客捧场。今日压轴为擅医理的南境女子，起拍价两千珍。”

顿时，跟拍之人纷纷加价，价格瞬间高至五千珍。

第五婧一直没有出价，而是让戚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