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哭泣
我浑浑噩噩的向前走着,似乎无力却又渐渐坚定起来。
“哇,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看到陈妍了,她被人关在山里面。”
“什么!咱们快去把她救出来!我早就看出这村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发小听完暴怒,拉去我就要回去。
“你站着不动是怎么回事,快走啊!”
“不,不能去!”
“怎么不能去,你这家伙是不是害怕了!”发小指着我的鼻子骂起来。
“小点声!”我赶紧止住他。
“你以为救完我们出得去这村子吗?”发小被我的话吓得怔住,他好像一下子顿悟了。
我们调整好情绪,控制住表情,慢慢走出小树林
“等了你们好久啊!”村长笑嘻嘻地对我们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村长,这家伙拉得太久了。”发小还板着个脸,我赶紧拍了拍他,不让村长起疑心。
“村长,您继续给我们讲讲吧。”
……
等到中午,我们急匆匆告别村长,坐上离村的客车,一下到附近县城有信号的地方,我赶紧拨通了110,详细地讲述了这件事。
不一会儿,警察大队带着我们回到了村子,没有给村民留下任何通报的机会,我们火速地赶到了那个囚禁陈妍的地方。
当陈妍身上的铁项圈和绑住脚的绳子被解开,她死命的朝我靠近,可双脚长时间盘曲着,早已瘫软得竖不出起来,她就朝着我爬过来,蠕动着过来,脸,脖子,脚的皮肤都已经糜烂,白裙子沾满了猪屎,呛得人受不了,她的肚子还鼓起来,此时此刻此景已经不能脏和恶心来形容。
“良!”她嘶哑地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想起她穿着白裙子在粉红色羊蹄甲花树下,又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一幕,我地怔在原地,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朝我蠕动过来,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当我们救出人要出村子,村长带着一大群村民抄着镰刀锄头围住我们不让我们出去,不让我们带人走,眼前这个阵仗我们也没见过,只是感觉那些人的眼神都很恐怖,就像是要吞了我们一样,警察在身边他们也不惧怕,要不是增援部队及时赶来,我想我们还真的出不去这个地方。看着这些人的眼神,我无法想象她这些日子过着怎么无法想象的日子。
……
她的皮肤糜烂得厉害,每次上药都会疼的不行,情绪也缓了好几天才平复下来,我时时刻刻都会在病床前守着她。
“爸爸妈妈呢?”这是当她神志清晰后和我说起的第一句话,看着眼中无神的她,我实在舍不得再欺骗她。
“他们去世了…叔叔病情恶化,阿姨跳楼自杀了…”
“死了…死了…都死了,死了…死了!”
她一遍又一遍平静地重复着,双眼无神地躺着,眼泪缓缓地流着,她只是凝视着病床,很平静,平静得吓人。
突然,她朝着肚子就猛锤起来,瘦得见骨得手像是快要折断一样,我赶紧拦住她。
“该死!该死!别让这肮脏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啊!”她嘶哑着吼着。
“别,别这样,妍!”等到我操着哭腔拦着她,她才肯收手。
“良!我求求你,让他去死好不好,我真的很煎熬!”她失去了往日的骄傲,卑微地朝着我哀求。
“不行,你身上还有许多炎症,身体也很虚弱,胎儿也已经发育成型,现在打会有生命危险!”
“死了也好!别在我肚子里啊!良!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我做不到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忍不住哭起来,手不停地抹着泪。
“原来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她也不再哭泣,绝望地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她换下来的那件白裙子被我装在袋子里,一直也没有去处理掉,我走出病房,想要顺便拿去丢掉。
“别扔,留着吧!”
“都已经脏了,留着也没用了!”
“没脏…没脏…没脏!”她的语气从平和到癫狂,彻底歇斯底里起来,我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只好放回原地,自己走出病房。
……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也不让我知道她为什么能打出的那个电话,每次我问起她,她总哀求我别再问她。
不过,我从警察的口中得知了整个过程。她
她和母亲被人欺骗到巷子里,就要把她掳走,她母亲想要拦着,手抓着不放,结果手被人用粗木棍砸到连骨头都看得见,头也被打破,晕在地上,她被人绑到车上。她一直想要逃跑挣扎,结果换来的只是毒打,他们用开水淋她的脚,用烟头烫她的脚底……最后,她被兜兜转转地卖到那个村子里给人当女人。他们父子三人轮番侵犯她,她不依,用牙齿咬伤他们,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