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蕴祈一听到这句话立马焉了,两只手挑了两撮头发挡住自己的眼睛,叫嚷着:“错了错了,你别说了。”
林清月没再说话,只是笑。
而接下来的这几天,白天全都是比赛、比赛、比赛,什么唱歌啊演讲啊弹唱啊都有,晚上就是搞演唱会,虽然不专业但也不亚于歌手。
各种有才能的人都出来了,跳舞的很炸很燃有些很有意义,唱歌的台下氛围很好全部人有节奏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会唱的就跟着一起唱不会唱的就安静听着,结束时台下人又是鼓掌又是起哄。
在这热闹的场合,特别是晚上总会让人勾起一些残碎的回忆,幸福的、热血沸腾的、平淡的也许它并不完美,可却能在心底占据一席之地。也会让人丢掉理智感性上头,暴露自己最疯狂的一面,毕竟青春不停留。
星期三晚上他们在操场看电影,班主任也都在场不好溜,大屏幕来回切换场面,放的是关于爱国的一个很老很老的片子。
曾蕴祈无聊地环顾四周,实在是按耐不住拉了拉林清月的袖口,很快便投来了目光。
林清月疑惑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话,怎么了?
曾蕴祈愁眉苦脸地说道:“好无聊啊,陪我说说话。”
“你说,我听。”
林清月听后立马很认真地很认真地表情,半晌都没见曾蕴祈憋个屁出来,两人对视了会儿纷纷都笑了出来。
“你不是要聊天吗,你怎么不说了?”
“你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能聊什么,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自然点随意一点。”
行吧行吧。
两个人太熟了不知道聊什么,索性把闫煜赐拉入阵列,四周黑漆漆的,三颗脑袋聚一块儿嘀嘀咕咕的。
闫煜赐平常给人都是一副很高冷的样子,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话唠,还挺八卦的有些连曾蕴祈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他们俩加一块儿一人一句说得林清月脑仁疼。
后面闫煜赐说兴奋了,两手一拍看了眼周围嗓音压的极低:“我跟你们说,下个周期末考叶瑾升不来。”
说到叶瑾升林清月整个人都变敏感了,曾蕴祈连忙接话:“啊,为什么啊?”
“这不他本来就教我们一学期吗,下学期他就要走了,前几天我去了趟办公室教作业就听见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跟他说话,说的是下个周他请假因为什么事他也没说,办公桌上都收拾的一干二净,不能说出去昂知道这事儿的人也就他们一起的老师,这要保密。”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个消息说出来把林清月杀的片甲不留,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好像除了安静等待也别无选择。
眼里星星点点的光一点一点的暗下去,黯然的天空弥漫着悲伤,灯光闪烁,此刻她在至黑处,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人声喧嚣都离她远去。
如果今天不是闫煜赐,那么,她想她还会沉浸在欢闹中,而下一秒体就会体会到失去的感觉。
哦,不。已经体会到了。
如巨石沉溺海底,野火吞噬森林,泉水遇干涸鸟儿无归期,旅人忘记来时路。
童话的开头悄然过去,现实的尾巴抓住了她,让她不得不面对即将分开的事实。
有个必然做的想法冒出了头。
次日,距离晚上表演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曾蕴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拉着林清月到教室,空无一人的教室,关上门好似属于她们的秘密基地。
林清月看着曾蕴祈从包里拿出很多个瓶瓶罐罐,化妆刷也摆的整整齐齐,还有用盒子装起来的一些小钻。
看着眼花缭乱,林清月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祈祈,你要用这么多东西糊我脸上啊?”
“哎呀,给你化妆我也不知道要用些什么,干脆全部都带上了以备不时之需。”曾蕴祈整理好东西后,从讲台旁边抬把椅子过来,道:“坐下吧,我们要打扮的美美的。”
林清月乖乖坐下,任曾蕴祈在她脸上画,时不时的听她说几句。
“唉,乖宝闭一下眼睛。”
“抿一下嘴巴。”
“不要动不要动。”
……
最后涂上口红就大功告成了,曾蕴祈往后退了退身,满意的点点头,拿了块镜子递给林清月让她看看。
林清月接过后,看到自己脸的一刹那忍不住惊讶,天呐,真的太好看了。
林清月一脸震惊地看了看曾蕴祈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现在她愿把曾蕴祈称之为神。
脸上的粉底液与皮肤很好的贴合,没有出现卡粉浮粉斑驳的迹象,林清月本身睫毛又浓又密下睫毛也是一样的,只是曾蕴祈在她眼尾处贴了几簇假睫毛,眼尾用眼线笔拉长。
眼皮上没用鲜艳的颜色,微微有些烟熏的感觉,但在眼皮上方用液体亮片沿着眼窝画了一小段出来,不仅如此左边太阳穴处用胶贴出三颗星星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