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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检测到成秉玉脚踝处的信号闪动变化位置之前,天才蒙蒙亮,尹归月便已梳洗好,敲了敲成秉玉的房门。
敲门声仅仅响了一声,成秉玉已打开房门,轻轻扫了一眼着在尹归月身上的破旧衫裙,见尹归月正欲开口,立刻把指节放在唇边,而后一边将尹归月轻推远,一边悄声关好房门。
“你说好的,今天要去帮林予报仇,是现在就走吗?”
纵使现在尹归月穿得灰扑扑的,两双眼睛却是极亮,瞳孔里跃着期盼与兴奋。
见尹归月这样一副积极模样,成秉玉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昨天饭后,尹归月便缠着林婆婆,把与成秉玉关系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清楚,还缠着林婆婆能不能与成秉玉分开两个房间。
林婆婆听见尹归月的解释,连忙说没问题,可却又一脸犹豫地望着不远处的成秉玉道:“婆婆家窄小,若要分开两个房间,秉玉得跟阿裕挤挤。”
尹归月继续跟林婆婆循循善诱道“没问题的!我和成秉玉都说过了!他一个omega跟我一起睡才委屈呢。”
林婆婆终于点点头。
成秉玉虽然一直低头帮忙收拾碗筷,可却时不时不经意地将目光扫向一直围着林婆婆说话的尹归月。
然后在看见尹归月一个开心的神情后,林婆婆便过来与他说,今晚他与阿裕一间房间。
成秉玉面上一时没有什么表情,而后用拇指轻轻转动指节的戒圈,过了一会才微笑道:“好。”
尹归月沉浸在马上能够独霸一张床的快乐,直到成秉玉唤了两声才反应过来,马上收回有些得意忘形的笑容。
“你知道今晚我和你是分开两个房间吗?”
看见尹归月几乎是一瞬间紧绷的姿态,一股难言的滋味在成秉玉心底悄然滋长。
“嗯。”尹归月点了点头,一时不知如何跟在饭桌上还闹别扭的成秉玉说话,只好囫囵说一句,“那我先回房间啦。”
而后尹归月是一溜烟地往房间跑去。
还是不太开心刚刚饭桌上的事吗?
成秉玉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子,把临时标记的印口完全掩埋在衣服里,在尹归月房门掩上的那一刻,对着房门的方向说:“在我们离开前,你想去给林予报仇吗?”
紧闭的房门一时没动静。
成秉玉也没再多言,只是去找林婆婆借了套陈旧的连衣裙,并留下了一张纸条,用一个木托装着放在尹归月房门前。
直至第二天清晨此刻,尹归月穿着那套破旧的衫裙敲了成秉玉的房门。
成秉玉点了点头,对尹归月道。
“嗯。我们这就出发。”
雪柏星天亮得十分迟,此时道路还不十分清楚,成秉玉向徐弋借了小型飞行器,开往雪隅镇。
见到熟悉的雪隅镇近在眼前,尹归月问成秉玉:“你说去报仇的第一步是要我扮作林予,你的计划是什么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成秉玉笑着说,前几日因发情期而带来的虚弱消失殆尽,颇有几分成竹在胸的自信。
“钱勇当初用林予最在意的人作饵,让她诱我们去废弃冰窖。”成秉玉掏出口袋里的一大把钱,“那我们也用他最在意的东西,使他跌入深渊。”
成秉玉先开着飞行器前往废弃冰窖处,将手探出飞行器外,把钱撒在废弃冰窖周围。
此地人烟罕至,完全看不出前两天有过殊死搏斗的痕迹,现在猛然一大把钱撒下来也无人知晓。
“放心,除了其中几张是真钱外,其余都是假的,不会在钱勇身上浪费太多。”
尹归月看着散落在雪中迅速结了一层冰碴的钱币,咋舌道:“钱勇嗜钱如命,会不会根本骗不过?”
“钱勇也嗜酒如命,如今可能还两眼昏花找不着北。”成秉玉顿了顿,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这便是让你扮作林予的原因。”
尹归月在alpha中不算高,只比林予高半个头,身形也差不多,穿上与林予身上相似的衫裙,从背影上看确实有几分相似。
尹归月思考了一番才恍然大悟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扮作林予,趁钱勇还没酒醒,诱他去废弃冰窖?”
成秉玉微笑着点了点头。
飞行器停在雪隅镇外。
尹归月清晰记得,上次走在的回钱勇家的路时,耳边还有钱杏叽叽喳喳的话语和林予温柔的应和,而今只有呼啸的风声。
钱勇家的门虚掩着,尹归月与成秉玉交换了个眼色,成秉玉推开门,钱勇正如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
“阿勇。”
尹归月学着林予的口吻,靠近钱勇。
钱勇嘴里念念有词着,听见有人唤自己,艰难地睁开眼皮,看见眼前人却是破口大骂:“林予你个臭婆娘这两天死去哪了?那两小子也没音讯,你们想卷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