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小狗前面两个爪子趴在上面一节台阶上，后面两个爪子已经下来了，但是蜷缩着，在半空中。小小一只狗“挂”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上下不得，急的不行。

其实两只后爪向下，就能踩到地面，但是小狗之前大概也没有爬过楼梯，所以被困在了台阶上。

“主人和狗都不消停。”

景妍无奈抱怨，但狗叫个不停，也只好弯下腰，把小狗从台阶上抱了下来，转身回房间。

没想到小狗紧紧跟着她，一路回房。

景妍站在房门口，和小狗四目相对。小狗仰着头，黑润润的眼睛看着她，一脸无辜。

“我要睡觉了。”

小狗大概是听不懂，只是蹲在她脚边，仰头看她。

夜已深，她已无耐心。径直弯下身，把小狗一把抱起来，走到客厅，将小狗放在沙发上。

小狗站在沙发上绕了两圈，低头看着沙发到地面的高度差，仰头看她，神情似乎有些可怜。

景妍此刻感觉烦躁稍微散去一些，蹲下身，拍了拍小狗的头。

“乖乖在这睡。”

说完转身回房，无视小狗带点奶音的叫声。

但走到房门口，听到叫声停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视角，小狗已经看不到她，但是她可以从隔断的缝隙看到此时客厅的情况。

软乎乎的小狗在沙发上绕了好几圈，想下去又下不去，最后可怜巴巴趴了下来。

景妍看着小狗可怜模样，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转身回房。

小酌了几杯，又喝了杯热牛奶，晚上睡得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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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妍的生物钟一向精准，早上五点半准时醒来。昨晚睡得不错，醒来时神清气爽，状态颇佳。

利落收拾好准备晨跑，一打开房门，就闻到早餐的香气。

听动静，应该是云澈在做早餐，在锅勺的碰撞声之间，还夹着小狗的叫声。

景妍遵循一贯的习惯，径直出门晨跑。

云澈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连忙从厨房走出，手上还拿着锅铲。

看着窗外景妍跑步离开的身影，内心忐忑。

昨晚甜酒的度数不高，云澈只是浅浅的醉了，一早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主卧，昨晚的记忆涌现，懊悔无比。恨不得穿越回昨天，把嘴犟非要喝酒的自己掐死。

云知许是文人，从小是以传统“君子”的标准教导云澈，君子端方，发乎情，止乎礼。

他很喜欢姐姐，会想要拥抱，想要和她亲密。

但这些亲密的前提应该是两人相爱，姐姐愿意。

姐姐不喜欢他，他清晰记得姐姐昨夜是想推开他的，但两人力量悬殊，并没有做到。

云澈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即使是醉酒，昨夜他的行为也是失礼到极点。

——他怕姐姐讨厌他、疏远他。

云澈内心忐忑，实在不知该做什么，只好下楼做早餐来赔礼道歉。

景妍跑步回来时，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景妍目光掠过餐桌，并没有坐下。

“姐姐，我做了早餐。”

“不用。”景妍声音冷淡。翻出咖啡豆倒进咖啡机，打开冰箱，准备找吐司。

她不重口腹之欲，从读书时就是这样的吃饭，简单高效。

她自然能看出云澈道歉和求和的意思。但云澈昨天的举动，实在越线太多。

从两人定下结婚约定开始，她就已经明晰，她无意谈感情，对云澈的喜欢也无意回应。

这场婚姻本质上于她不过是一场经济利益关系，商业合约，订立双方互相博弈，最终划分利益范围。

她和云澈的关系亦是如此，云澈有些行为无伤大雅，她也就任由其发展，不回应即可。

但昨夜云澈越界太多，自然就需要敲打，让他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界限。

打开冰箱，冰箱里几乎空空荡荡。

景妍目光掠过桌面——吐司被云澈重新烘烤过，做成了三明治。其他剩余食物也被他尽数利用，将早餐做的丰盛无比。

云澈认真道歉：“昨天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我下次不会再喝酒了。”

他没有为自己找理由，认错态度良好。

景妍轻轻颔首：“嗯。”

“我想了一下，还是需要明确一下。”

“在家里没有其他外人的情况下，你住楼下的客房，我住楼上，如非必要，不要上楼。”

景妍看了眼地上的小狗，大概是因为昨天被她欺负，一晚上在沙发上下不来。此刻只在云澈脚边打转，没有往她跟前凑。

“你的狗也是一样。找到领养的人送走还是你自己养着我都不管，你管好它，它的活动范围也是一楼。”

“好的。”云澈点头应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