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经过简笑的那通电话,虞伽一天都没怎么跟姜则厌讲过话,觉得自己太糗了,怎么就一不小心喝嗨了,偏还在断片后胡言乱语,简直没脸见人。
好在姜则厌一整天都没提过那事儿,就当没事发生过一般,整个人特从容,心情也好,下午还陪她去进口超市买了点小零食,随后回家收拾行李,说晚点要带她去铂筠华府住上几天。
虞伽本来是不太愿意的,毕竟跟姜烟阮不熟,又觉得没结婚就往男方家里住不是特别好,谁知道姜则厌这家伙鬼点子实在太多了,又特别懂虞伽,脑子一转,就知道什么能治她。笑嘻嘻地拿捏着虞伽特喜欢的一国外明星马上要开演唱会,但一票难求,而他不但能拿到票,拿到的还是VIP票,并在演唱会结束后还能去后台跟人拍照片的事儿为把柄,偏偏虞伽还真就愿意上他的套。
简直坏透了。
虞伽说那行,我睡客房。
姜则厌这回倒是答应得挺爽快。
……
别墅那边,姜烟阮也是相当重视这位认定了的儿媳妇,午觉过后就开始准备晚餐了,从切到煮全由她一人承包,做的都是些家常菜,烟笃鲜,油焖笋,糖醋小排,蟹黄豆腐,番茄炖牛尾……
全是姜则厌那边报上来的虞伽爱吃的菜。
而姜则厌和虞伽一块儿推门进屋的那会儿,姜烟阮刚好把最后一个汤给端出来,香味儿溢满整个客厅,Hachi馋得直在餐桌旁打转转,姜烟阮闻声抬头,随后笑眯眯地冲两人说:“时间掐的刚好,来,洗手吃饭。”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就像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坐在餐桌前,有热腾腾的饭菜和其乐融融的欢笑声,是很舒服也极其安逸的那种氛围感,让人特别放松和幸福,以至于虞伽有那么几秒的错觉,以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杨岚芬,于是,用力地抽了记鼻子,又为掩饰情绪而把头压低了下。
“饭后还准备了甜羹,”姜烟阮夹着菜,“花胶雪梨炖奶,养颜的。”
“偏心过了头。”姜则厌在边上插一句。
姜烟阮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你一共回家吃过几顿饭,说说我哪顿委屈你了?”
“你几次亲自下过厨?”
反问一句,倒是堵得姜烟阮哑口无言,姜则厌又见缝插针地说:“就成年礼的时候吃过一回,这差别待遇哦。”
“你以后多带伽伽回来吃饭咯。”姜烟阮回。
姜则厌没接话,转而问:“我爸呢?”
姜烟阮那会儿正给虞伽夹菜,头也没抬地回一句:“德国出差。”
“也不看着点儿?总任由老顾一个人到处飞,就不怕过几年他那儿忽然冒几个崽回来给你惊喜?”
“家里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你娘我手里,”姜烟阮看一眼虞伽,“要有女人能看上他那副空皮囊我倒真无所谓。”
“老顾还是很有魅力的。”
姜烟阮笑着拿筷子敲了下姜则厌的碗:“正经点,女朋友还在呢。”
随后,又转而对虞伽说:“客房我让阿姨收拾出来了,伽伽在家多住几天,想吃什么跟阿姨说,当这儿是自己家。”
“谢谢阿姨。”虞伽回。
饭后,姜则厌还挺乖巧地去准备水果了,姜烟阮倒是被一通电话给喊了出去,好像是好姐妹找她去家里玩会儿牌,都是生意场上结交的一帮富太太们,特别喜欢在饭后找点娱乐活动。
虞伽喝了甜羹后就回客房收拾行李了,衣服没带几件,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倒是一堆,堆满了整个化妆台,等收拾完后,就锁了卫浴的门,泡了个热水澡,还顺带着敷了个面膜。
在卫浴整整折腾了近一小时,等她抹完所有保养品开浴室门的时候,偏偏看到姜则厌那货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客卧的沙发上喝红酒,看到她出来后,下意识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干嘛?”
虞伽浑身上下只裹着一件浴袍,小腿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姜则厌倒是多一眼都没在她身上逗留,一脸正经地晃了下杯里的酒,说:“睡不着,来找你聊会儿天。”
说得好像真是来找她纯聊天的。
虞伽差点没忍住朝他翻一记白眼:“聊什么?”
“听说我老婆的活很好,”他徐徐说,“聊聊怎么个好法?”
哇靠,这话差点没让虞伽当场晕倒,她捋了把头发,故作镇定地说:“这话谁说的?”
“哦。”
姜则厌终于又朝她这儿瞅过来,不咸不淡的,一副我看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的从容表情。
空调的冷气吹干了身上最后一丝水汽,虞伽只觉得脑袋一下子变得清凉彻底,五秒后,才慢悠悠地踱到床边坐着,小腿叠着另一条腿,望向姜则厌:“我活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
“时间太久,我不太记得了。”
这是他们在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