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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知道的也最多,所以很难不怀疑他跟这事无关。
胸口因呼吸和紧张而剧烈起伏,两分钟后,虞伽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丁舒冉的电话。
“你知道姜则厌在哪吗?”开口的瞬间,她紧咬着下唇,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哽。
丁舒冉大概是在运动,一边细微地喘着气,一边说:“姜则厌吗,在楼下球馆跟祁曜打球呢,找他啊?”
虽然竭力克制着情绪,但声线里仍透着一丝克制不住的颤,虞伽又问:“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哪里?”
“我在银华体育馆三楼舞蹈社排舞,他们在二楼打篮球,怎么了宝贝儿,你声音听着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么?”
“我先不跟你说了,”虞伽补充一句,“晚点再跟你解释。”
挂了电话后,虞伽头也不回地冲出学生宿舍,那会儿天色阴暗灰沉,冷空气跟刀片似的胡乱刮在脸上,生疼生疼,而她走得急,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一路小跑着到校门口拦了辆taxi。
约莫二十分钟后,人又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银华体育馆的门口。
进门的时候与进出的两三人擦肩撞肘,引得他们频频回头,但她顾不上道歉,疯一样地往里闯,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况后及时阻拦,说没会员卡不让进,虞伽差点发飙,好在那会儿丁舒冉从三楼赶下来替她解围,这才没被人当成神经病架出去。
虞伽当下只说了声谢谢,也顾不上解释了,就这么急匆匆地朝着二楼的篮球馆方位杀过去。
长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也因不断加快的步子而轻微晃荡,身上只穿了一件彩色条纹薄毛衣,但她一点也不冷,反而热得不行,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要见姜则厌,要跟他当面对峙,问他为什么要将信息泄漏,问他究竟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搞得两败俱伤才满意。
然后,脚下生风地朝着目的地走去,再后来,快走的步子逐渐转为小跑。
但还是晚了一步。
当虞伽赶到篮球馆的时候,球赛结束了,球场里换了波人,里头没有姜则厌的身影,也没有祁曜的。
问了坐在观众席看球赛的两个男生,而那两人在看到她过于焦灼的状态后,挺好心地告知她一般他们打完球都会去盥洗室洗澡换衣服,让她去那边看看。
因为这话,虞伽返身气势如虹地朝盥洗室走,巧的是,她刚出篮球馆就措不及防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祁曜。
他那会儿刚从盥洗室出来,背着包走在铺洒着光的长廊上,身上还烘托着一股刚洗完澡还未散尽的热气,看到虞伽的瞬间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刚要发问,却被虞伽及时抢话:“姜则厌呢?”
“他不在哦。”
“是没跟你在一起,还是已经走了?”
“半小时前就走了。”
“去哪了?”
大概是因为她稍微拔高的音量,以及此刻眼底正蕴着无处掩藏的怒气,祁曜不答反问:“你两这是怎么了?”
“你告诉我他去哪了!”虞伽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是绷着的,怒火早已烧至脑门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冷静。
也正因为他们之间不足一米的社交距离,所以祁曜能明显感受到她浑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今天要是问不到他在哪儿,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腾腾杀气。
那时候,虞伽也同样从祁曜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出了显而易见的为难,于是抽一记鼻子,索性用最直白的方式问他:“ 所以是铂钧华府还是上岛郡庭?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不算出卖他。”
“你别问了。”
虞伽置若罔闻:“所以都不是?”
“你真别问了。”
“不说也行,”虞伽缓缓点了下头,看来非得逼她用点不得已的手段才肯坦白了,“那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儿。”
祁曜又愣了下:“我的什么事儿?”
“你送冉冉的第一个包其实是买给前女友的,但那会儿你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没来得及送出去,而你没舍得扔最后就顺水推舟送给冉冉了。”
姜则厌之前没事的时候老喜欢跟她聊点儿身边朋友的趣事,挺多是关于祁曜的,听多了才发现这人是真的有点儿虎。
因为这话,祁曜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股“匪夷所思”的惊悚,而虞伽看他的眼神里却充斥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笃定。
长廊的窗户上透着光,满满的光,而他们在飘满浮尘的光线里目光交错着,彼此捍卫着一份不可退让的坚持。
顿了顿,虞伽接着说:“冉冉一直都不知道这事儿,所以你想让她知道吗?”
祁曜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还不肯说是吧?”虞伽接着抛出第二个八卦来,“有次你喝多了说住姜则厌家,事实上住去哪了也要我讲出来吗?”
话音刚落,祁曜秒回:“我住的可是我自己的房子,没别人。”
“是,那房子住过谁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