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白衣5
池晚看了看他的手:“今日都摸过手了,说不准过几日就能当宗主夫人了,那绵延子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是不是该祝你好事将近?”
“啊。”燕忱意味不明地应了声。
他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按这样推算,若让别人知道,我已经吻过某些人了,那是不是孩子都要出生了?”
池晚震惊地睁大眼睛。吻过谁?不会是席明染吧?
他幽幽地盯着她,眼神又多了一分揶揄:“若再叫别人知道,我已与某些人坦诚共浴过,那儿女是不是都要遍地跑了?”
池晚这才反应过来,一直说的都是她。
好一个旧事重提,将她说的是哑口无言。
“我、我是无意,她乃有心!”池晚磕磕巴巴地辩解。
“哦。”燕忱意味深长地拖长声,“我也没说是谁。”
池晚不自然地看向一旁:“你最好别说。”
虽然强力忍着,但日光照耀下,那两个小小的耳垂就如同珍珠映着红玉,将主人的情绪出卖的一干二净。
燕忱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可爱的耳垂便挪开,问道:“昨日问你那两个问题,想好了么?”
池晚许久都没开口。
“不急。”燕忱道,“你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他已经在无望中等了十七年,再多等些时日又何妨。何况这几日或者几月,和那些年比,都微不足道。
要池晚说实话,只怕很难。
连她的身份,到现在都仍瞒着他,更何况其他的事情。
他不奢求她能拥有和他一样的满腔爱意,他只奢求她对他能有一点点欢喜。
若他们的距离有百步之远,这百步中,甚至不需要她向前走一步。只要她点点头,准许他走过去,他就会毫不犹豫奔向她。
即使她没有点头,他也会隔着百步之距,守护她长遂安宁。
没过多久,席明染等回那两个人。
燕忱坐在那里,如一棵孤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他看她的眼神,有万般疏离。
席明染愣了一会儿,眼圈忍不住红了:“为何?我、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燕忱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席明染又看了一眼池晚,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怨恨。他们二人出去一趟,回来便赶她走,一定是那个侍女又说了什么。
她若强留在这里,只怕会更惹人厌烦。
席明染收起食盒,微微欠了欠身,告退。
进入试炼之境的第十日,众弟子已很是疲乏。
月光下,殷晴倚着树,擦拭自己的两种法器,佩剑和鞭子。
这里风沙很大,她感觉嘴唇都快要干裂,每说一句话,喉咙就像干涩的齿轮运转。
但她还是选择与身旁的周靖川搭话:“怎么样,我这回表现不错吧?”
与上回相比,可以说进步许多。以前总是娇气的嫌弃这嫌弃那,半路就要出去,这回竟然能克服种种困难一直留到现在。
周靖川十分客观地点了点头:“嗯。”
殷晴扬唇:“我就知道。”
她浑身都酸的不行,尤其是挥鞭子的手腕几乎快要抬不起来,终于得到了周靖川的一声肯定。
她刚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就听到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她警觉地问:“你们没有听到声音吗?”
离她最近的周靖川答道:“无事。是人。”
只见裴子溪的队伍竟然出现在眼前,他们也是恰巧走到这里,两个最强悍的队伍碰在一起,却没什么快擦出火花的敌意。
元祎甚至还扬扬头:“那边还有几棵树,可以靠一下。”
等蕴天宫的队伍安顿下来,殷晴瞧了瞧那边,又瞧了瞧这边:“有点像上次我们去昼河的路上。”
他们那时也是这样,疲惫地赶路,休息在野外。
但去昼河一路上是真正的拼命,试炼之境是明知自己安全,大有不同。殷晴便是通过那一趟昼河之行,才成长了这么多。
想必成长的不止她一人。殷晴偷偷瞄了裴子溪一眼,他正闭目养神,月光在他的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就是自昼河一行后,逐渐在民间名声大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
哼,怎么能比得过剑宗的人呢?
元祎或者周靖川,她觉得都比他强。
裴子溪不知殷晴想了这么多,他感觉浑身都十分疲惫,前几夜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因为,他总觉得有人跟在身后。
今夜,他是故意来到元祎队伍附近。此刻这里聚集这么多人,想必那个神秘者,一定不敢靠近,他也能趁此机会睡个安稳觉,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