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无奈

灵澈语气阴冷，眉间有可怕的戾气，苏笙难过地望着他，想起当年那个幽冥湖畔的青涩少年

回忆——

灵澈：“嗯？你是什么妖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天上啊……哎，你方才说要答谢我救命之恩，那……你带我一起离开这幽冥湖吧”

灵澈：“不能嘛？那我嫁给你吧……没关系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成亲之后，我便去幽冥湖底退鳞，待退鳞完成，我便带着嫁妆跟你回师门……”

苏笙：“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双眼满载星辰的灵澈啊，如今为何双眼唯有仇恨……”

灵澈：“笙儿，不要再劝我放下仇恨，也不要替天族求情”

苏笙：“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说着，苏笙再也忍不住，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抱着他，吻上他的唇

苏笙心想道：对不起，我错了，没有谁有资格去劝一个满身伤痕的人放下仇恨选择善良

……

灵澈：“笙儿……你、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

灵澈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放开他后苏笙不理解却还是照做闭上眼

灵澈：“好了”

苏笙睁开眼，发现灵澈穿了一件衣服，立马反应过来，几乎瞬间，他们二人的脸涨得通红

气氛暧昧又尴尬，苏笙决定找个话题缓解一下

苏笙：“灵澈，你其实早就回来了是不是？”

灵澈：“……嗯”

苏笙：“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灵澈垂下睫毛，掩住眸底透出的难过

灵澈：“若我回来，你便要走了对不对？”

苏笙顿时哑口无言

本来苏笙打算灵澈回来就告别，可他如今这样，叫她怎么说得出口，苏笙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叹了口气，站起身

灵澈：“笙儿，不要走！”

苏笙：“我、我去找呆仙人，他那藏了一些止血的药”

灵澈听了她的话，却仍然不肯放手，眼眸垂低，本已成熟的脸上满是委屈，透出些许稚气

看着这样的灵澈，苏笙忍不住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苏笙：“我只是去拿个药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况且你这伤这么严重我就是走了也不放心”

苏笙顿了顿，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

苏笙：“在你伤好之前，我都留在这，你便是要赶我走，我也不走”

灵澈眼神一亮

灵澈：“若是我的伤一直好不了，你岂不是可以一直待在这里陪我？”

灵澈的双眸湛蓝似一汪幽深的湖水，闪动着粼粼光波，深情而动人

苏笙忍不住稍稍用力地敲了敲灵澈的头

苏笙：“胡闹！”

灵澈：“不胡闹，若是能让你一直待在这，我愿意”

苏笙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

苏笙：“好，我不走，在你伤好之前我都留在这，现在我就拿个药就回来，好不好？”

终于安抚好灵澈，苏笙起身走出暗门，却在门口看到蛛三娘

蛛三娘见她出来，轻咳一声，略带尴尬地解释道

蛛三娘：“不是老娘要故意骗你，实在是妖皇下令不准讲”

苏笙想到灵澈的伤，想开口询问，却记得灵澈的叮嘱，只好转移话题

苏笙：“甸伽大护法呢？他没陪灵澈一起回来？”

蛛三娘：“还不是怕你久等，陛下根本无心恋战，只想着速战速决，一结束战斗就飞奔了回来，甸伽大护法还留在军中善后呢，而且，因为担心你，前线那么忙，他还每晚——”

蛛三娘似是想起来什么，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忿忿地看着苏笙

苏笙想着灵澈连伤都来不及处理便飞奔回无尽海的样子，愈发心疼

苏笙：“我去给灵澈拿些吃食，他回来了我自然不会随便走的，你也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了”

从阿呆那拿了药，苏笙轻轻地给灵澈包扎好伤口

灵澈：“笙儿，你的手好凉，你是不是冷，我这就给你暖手”

苏笙：“别消耗灵力了，不利于你伤势恢复，我不冷的”

灵澈执着地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她的手指，驱散寒意，苏笙看着他熟练的姿势，又想起蛛三娘说了一半的话

苏笙：“你是不是每晚都这样给我暖手了？”

灵澈低下头，回避她的视线

灵澈：“哎，这无尽海太过苦寒，我怕你不适应”

苏笙：“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每天晚上都这般来去折腾，伤口怎么好得了？”

灵澈：“笙儿，我只是想多见见你，梵净山我又去不得，除了通过传音听听你的声音，我已经太久没见到你了，难得有机会每天看到你，我怎么舍得错过，笙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