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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减的下巴蹭着楚江梨发顶,只硌了她一下。
白清安便像碰着火星子似的,急急将她从怀中推了出去。
那退却的模样几乎跟之前在山门外时如出一辙,活像楚江梨非礼了她似的。
楚江梨还没明白过来,就又被人推着站直了。
白清安解释:“若桑果,碰不得。”
楚江梨吃过若桑果的亏,那浆果若是沾在身上,会诱人情/欲。
她浑身一颤,又条件反射性往白清安身上挤了一下。
她早些年在曳星台之时,曾被人愚弄,因这若桑果险些当众出了丑。
楚江梨仔细看了发现自己真的没碰到,才终于松了口气。
再抬头,发现白清安正睁着双桃花眼看她,也说不出什么情绪来。
楚江梨这人好死不死,就是喜欢往讨厌的人跟前凑。
方才她说错了话,二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但毕竟还有一段时间要“共事”,不至于将氛围搞得这么僵硬。
再者,楚江梨就是一定要犯个贱才行。
白清安那副病恹恹又冷清清的模样,她总想给她撕破来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绪。
楚江梨往白清安身上一倚靠,她抬眸,果然看到白清安神色变了变。
非常非常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楚江梨看出来了。
楚江梨虽总是做讨人厌的事。
但是生了副惹人喜欢的面容,柳眉杏眼,眼眸亮,笑起来又像月牙似的。
任着白清安如何推她,楚江梨都动也不动。
掐着软嗓,哼哼唧唧道:“谢谢姐姐刚刚提醒我。”
白清安波澜不惊的神色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寻常的裂痕。
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白清安明显是被她这副鬼样子噎住了:“我…”
楚江梨眼睛拨电报似的,都要翻出花儿来了:“就算是中毒了,还有姐姐在这里,我可不怕。”
开玩笑,白清安是归云阁未来的阁主,不客气的讲,那日后便是花神,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毒她解不得?
白清安摇头:“若桑花毒素,非交/欢无解,就算是我也解不了。”
此言一出,白清安的脸颊上骤然闪过一抹薄红。
楚江梨看得仔细,自然也瞅出来了。
她不经弯起月牙儿似的眼睛:“人情常情,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清安说:“我没害羞。”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却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来的事,白清安抿紧唇,难得模样有些隐忍。
她抬眼看楚江梨,却又一言不发。
楚江梨逗她:“为何一直瞧着我?”
白清安却左右言他:“我十七。”
楚江梨这具身体的年纪是:23。
白清安想呈述的是:她比她小,不是“姐姐”。
楚江梨听到的:叫谁姐姐呢,什么年纪的人了,别来沾边。
楚江梨:……被伤到了。
不过她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十五岁就给人家关起来了。
楚江梨不敢说话,只安慰道:“没事儿,你这个年纪……还会长的…”
白清安问:“长什么?”
楚江梨垂眸盯着她平板似的前胸看,神色怜悯。
白清安顺着她神色看自己:……
白清安:“那估计是这辈子不会长了。”
她真的怀疑,楚江梨是不是碰到若桑果浆了。
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楚江梨叹气:“人还是要给自己希望才行。”
白清安说:“我知道了,那现在可否从我怀中出来?”
白清安很瘦,胸也小,给她硌得慌。
但是,楚江梨这反骨从头到脚,偏偏倚着不动了。
虽朝她笑得很甜,但是对白清安的话置若罔闻。
她说:“都是姐姐妹妹,借给我靠靠怎么了?”
白清安:……
方才两个人之间气氛还比较凝固,到现在,楚江梨又没脸没皮起来。
楚江梨又开口问:“你跟你这个姑姑熟吗?”
白清安道:“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