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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安想。
楚江梨的指尖是温暖的。
007还在她耳边念叨:“刚刚就应该趁热打铁!”
007又恨铁不成钢道:“有何不敢说的,究竟为什么不说,呀呀呀,真是急死太监啦!”
她一顿,冷清道:“没什么好说的。”
***
神女殿偏殿。
皎洁月色在漆黑的云中露出微微透亮的轮廓。
“轰隆——”一声将停靠在枝桠上鸟雀惊飞了。
偏殿的门被砸开了。
楚江梨一身白茫茫的单薄衣裳,眼眸漆黑,正倚在门边,不声不响借着灼白的月色看她。
楚江梨手中拿着霜月剑,冷冷的剑气丝丝缕缕包裹起少女的手腕,挽住她澄澈透亮的衣裳,随着风飘摆。
少了些白日里的不耐和疏离。
却还是冷冷的,她压低了眉眼,神色似气恼。
从白清安的角度看过去,是背着光的。
她看不清楚江梨的神色,却还是能稍微猜出来些。
楚江梨两步上前,一只手握紧霜月剑,一只手抓住白清安冰冷的手腕,她眉眼压出了一个“生气”的雏形。
那神色在白清安眼前现了形。
她先感受到的是楚江梨冰冷的指尖,她的指腹处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子,摩擦着她的手心,有些发痒。
少女的掌心也是微凉的,贴着白清安的皮肉像是要擦出一簇火来。
白清安不自在,她甚至不敢随意乱动。
那白裳也在她眼前顺着风声飘啊飘。
楚江梨走近些,白清安就嗅到了她身上清香的酒气。
她知这人是喝酒了。
只是喝了多少并不重要。
楚江梨嗜酒且一杯就倒,酒品不大好。
却不上脸,神色冷冷清清,却难得能看出白日的压迫感来。
譬如现在。
楚江梨那张苍白的笑脸冷冷的,另一只手握着霜月剑,她指尖微微一动,霜月剑横在了两人之间。
白清安看着她,又躲了躲,她一边要顾着躲开,一边要看着防这剑稍不注意划伤了楚江梨自己。
楚江梨只有泛冷的眼中逐渐泪汪汪,舌头打折似得,说话语无伦次,才叫人知晓她是醉了。
“你…你说,为何不在那处?我找了你很久,谁让你来这里的?”
楚江梨找她先找到了地牢中,扑了空,这才又摇摇晃晃找到这里来了。
白清安不是别人。
她见到楚江梨的那一刻便知她又醉了。
毕竟只有喝醉了才会来寻她。
白清安说:“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楚江梨眼睛瞪大,显然是有点不相信她的话。
她晃晃悠悠两步,将剑收回去,身后由着月色跟了个狭长的身影,也跟着她晃了两步。
行动缓慢又迟钝,抬手指着自己,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
微风吹着少女的发梢在白清安眼前晃,她抬脚跨过门槛,身体一晃,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少女倚在白清安身上,白日里身上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又直勾勾往她鼻尖钻着。
白清安微微别过头,哑着嗓子,双手轻轻环着她的肩头,却又像不敢碰般虚拖在上面。
她点头说:“是你。”
两句话还未曾说要,楚江梨又开始比划着别的。
她晃了晃拳头:“剪刀石头布——”
白清安:剪刀。
楚江梨:布。
楚江梨见此好像十分不满意自己输了,嘴角微微一撇。
就着白清安的怀抱去踮脚够她的指尖,硬生生给她的手指掰成了“石头”的形状。
随后才心满意足地“嘿”了几声。
楚江梨眉眼弯弯:“嘿嘿,是你输了,所以听我的。”
白清安看着楚江梨,眼中倒映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她点头:“嗯,我输了。”
***
白清安最初并不知晓什么是所谓的“剪刀石头布”。
是那日楚江梨喝醉了。
第一次误闯了长月殿的地牢。
是她教会她的。
那时楚江梨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神色也是冷冷的。
直到她醉醺醺蹲在她身边,开口呆头呆脑,又问了些诸如此类的问题。
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
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楚江梨说累了,便毫不拘束的坐在地上。
白清安抬头看着神色冷冷清清的少女。
她以为楚江梨是来辱她的。
在漆黑空旷的地牢中,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