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魔法小屋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比往年更早,虽然冷的刺骨,但是金泰亨期待的雪却一直没有下。
他手肘撑在窗台上,双手托着脸,透过窗户往外看,玻璃上还有一片用嘴哈上去的雾气,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
被他大大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你会感觉这双眼睛好像一片湖水,让人心甘情愿的陷入其中。但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只是在深情的看着远方的森林发着呆。
金泰亨的贴身侍卫敲了敲房门,然后进来。
就算同为男性,看着小王子雕塑般俊朗的侧脸,他还是会目眩一阵。
“怎么了?”金泰亨转过头询问他的侍卫。
“陛下找您,殿下。”侍卫低了低头,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金泰亨大概猜到他的国王父亲找他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给他找个别国公主联姻,好让他们国家更稳固。而且他的国王父亲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明明他们家族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父亲却执着于给他介绍有着亲戚关系的别国公主。
想到这个金泰亨就觉得好绝望,那可是他舅舅的女儿啊,他父亲却只会说什么这是为了皇室血统的纯正。看看那些说着什么为了皇室血统纯正的人近亲联姻生下来的孩子,甚至他们自己也是,哪个不是长得奇形怪状还早死的。
金泰亨认为一定是他父亲边上的狗头军师提的馊主意,但他不是长子,未来也不是国王,他说的话只会被他父亲当成耳旁风,无奈之下他只好每次去求哥哥让他父亲放弃这样的想法。
但是这次好像不是他预料内的事情。
大厅还是和原来一样金碧辉煌,金泰亨的父亲高坐在王座之上,他的哥哥立在一边。他很少碰见的那些大臣也都到齐了,他们站在两边。
金泰亨注意到他们的中间跪着一个人。
是他父亲身边那个很受宠的狗头军师,他的双手被反缴在身后,身上只简单穿着条纹服装。他的面容惨白,如果不是侍卫拽着他,他怕是连跪也跪不住,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喊道:“你杀了我吧!我今天死了,你明天就是和我一样的下场!叛军已经杀到城外!你就等着被绞死吧!”
他的父亲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拖下去!给我拖下去行刑!”
侍卫马上就把人拖了下去。
金泰亨站到哥哥的身边,扽了扽哥哥的衣角,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行刑了?还有叛军是怎么回事?”
“父亲抓住了他和叛军联系的证据……”哥哥这么说道,又怕金泰亨感到害怕,于是摸摸他的后脑勺安慰他,“没事的不用怕,如果有叛军早就杀进来,城外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先看看父亲和大臣们怎么解决吧。”
金泰亨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城堡外的朔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他不禁把毛茸茸的衣领又拢了拢。
他听着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父亲却一句话也没说。
“要我说城外根本就没有叛军,不过就是这人为了保命危言耸听!”
“……陛下,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城内的子民,也请你派人出去确认一下比较好啊!”
“…….”
“……”
听着下面的人叽叽喳喳,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国王猛地拍了一下王座,地下顿时一片寂静。
“够了,我不觉得外面有什么叛军,如果有叛军,会这样一直没有声音吗?!你们都给我下去,处死这个人之后加强守卫就可以了!”
国王这么定下决策,于是这件事请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国王也对自己的决策感到满意,晚上和王后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吃饭时还喝了不少酒。
但是他和王后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这个晚上,他死的时候眼睛还瞪的大大的,好像也不相信为什么就这么死了,胸前还插着一把双刃长剑,血把底下的床单都染成了深色。
金泰亨被哥哥摇醒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下了床,他的哥哥不知道从哪摸来一张羊毛和粗麻混织的斗篷罩在他的身上。
门口的两个侍卫焦急的说:“殿下!要快些了,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找来了!”
哥哥拉起金泰亨跟着侍卫就跑,金泰亨只来得及听到他的哥哥说了一句话。
“别说话,等跑出城外我们就安全了。”
他们的城堡在整个城市的最头上,背后就是护城河,没人发现城堡的最下面放着一只小小的木船。他们需要穿过后花园,顺着仆人居住的地方往下爬到最底下才能有逃脱的机会。
金泰亨和哥哥跟着两个侍卫躲在后花园一处隐蔽的草丛里。
他今天睡得早,而此时此刻的时间是平常城堡里的其他亲戚家的小姐夜谈会的时候,她们会聚集在这座后花园,现在这座后花园却是她们巨大的坟场。尖叫声、凌乱的脚步声、叛军张狂的笑声杂乱的传进他的耳朵,但他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