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请自重
大殿之上酒席正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沈砚然和付少煊的离席。
大殿外的一处古树之下。
“见过四皇子。”
“少煊,你我之间何时用得到这些虚礼。”沈砚然笑着将付少煊的身体扶正。
沈砚然看着付少煊的眼睛,试探着问道:“少煊,你这次来朝是……”
付少煊淡淡看了沈砚然一眼,“是。”
上次趁着沈西然发起□□之时,付少煊趁乱回到了玄冬部,而今却又被自己的父亲亲自送来做质子。
沈砚然看着付少煊内心五味杂陈。一只手抚上付少煊的右臂。
“嘶…”付少煊轻轻吸了一口气,身形往后退了一步。
沈砚然眉毛一皱,“他打你了?”
“砚然,我没事。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柱子。”
沈砚然眸子中渐渐变得有些阴冷。付少煊见情况不对,连忙转移沈砚然注意力说道:“听说前朝公主现下正在宫中?”
沈砚然神色微变,转头对上付少煊清澈且带着些许探究的眸子说道:“是,在梅园的观雪楼。”
付少煊带着些惋惜的语气说道:“曾经备受宠爱的公主,现而今成为阶下囚,还真是令人唏嘘。”
沈砚然听到这里又想起了,江漓曾被毒蛇咬伤昏迷的场景,不知为何内心有了些许微动。
沈砚然故作轻松的说:“自古成王败寇,阶下囚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是的,也许阶下囚的确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自己的命还在。
付少煊浅笑安然,两人各怀心事望向灯火通明的大殿。
而此时的观雪楼,一位声名显赫的王正在悄然接近。
观雪楼的大门被叩响,“哐哐哐。”
“大半夜的,谁呀?”玉儿问到。
这也惊动了江漓,江漓向门口张望了一会儿。
“是我,顾嘉珩。”
玉儿的眼瞬间放大,吃惊的望着身后同样很吃惊的江漓,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玉儿有些慌忙说道:“清…清王恕罪,公主已经休息了。您请回吧。”
顾嘉珩语气坚决中带着点乞求:“开门,玉儿。我必须要见漓儿一面。”
“公…公主…”玉儿难为的望向江漓小声的说。
江漓此时已来到了门口,示意玉儿先退下,玉儿略微俯身便退至一旁。
江漓深吸一口气,双手抚上门栓。
“嘎吱…”门开了。
江漓的容颜映入顾嘉珩眼帘,顾嘉珩第一感觉便是“漓儿,你瘦了。”
顾嘉珩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抚上江漓的脸庞,旁边的玉儿见此快着急坏了。
“清王,请自重。”顾嘉珩的手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愣了一瞬,还是乖乖放在了身侧。
可他的眼睛一瞬都不曾离开江漓。
顾嘉珩略带探究的眼神问道:“漓儿,你怎么了?”
江漓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清王说笑了,你我之间不便有此亲昵的称呼。”
顾嘉珩一步跨进庭院,关上大门。
顾嘉珩显然有些着急了,低声吼着说道:“漓儿,你冷静一点,为何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江漓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我为什么这么做,清王难道不知道吗?更何况现在不冷静的是清王。”
顾嘉珩上前一步,微微愣了一瞬,眼神错愕:“漓儿,我可以保护你。你不用怕,更不用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
江漓退后一步,微微俯身:“此处为我闺房,还请清王自重,请回吧。”江漓伸手面朝顾嘉珩,做出请的手势。
顾嘉珩却一把拉住江漓的手,江漓一脸震惊的看着顾嘉珩,用力想甩开了他的手,可她的力量终归还是败下阵来,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无法摆脱。
江漓再也忍不了了,对着顾嘉珩低声吼道,声音有些许颤抖:“识相点你就走,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利用你,请你离开。”江漓说到这里言语有了些许哽咽。
“若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呢?”
江漓怔怔的望着他,“可是我不愿。”
江漓用绝美的眸子,望着顾嘉珩,眸中满是恨意,泪珠一颗颗掉落,朱唇微微抽动,极其委屈:“你以为我心悦你?”江漓嘴角上扬,像是看小丑般看着顾嘉珩。
顾嘉珩听到这里明显愣了一瞬,江漓趁此间隙将自己的手抽出:“你只是一个童年玩伴,仅此而已。”
江漓抹掉眼泪,转了转手腕,轻叹一口气,对上顾嘉珩的双眸:“嘉珩哥哥,你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可为什么一遇上情之一字便总喜欢一厢情愿呢?”
顾嘉珩心下一痛:“你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