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解消除
萧诚义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
黑暗笼罩在两人周围,只有头顶的走廊灯勉强照亮一小片空间。
萧云喻嘴唇轻颤,低头望着脚下的地毯,咬牙道:“萧诚义,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真的相信我就是一个克母亲克弟弟的人吗?”
萧诚义抬眸,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萧云喻的手,“小喻,我……”
萧云喻后退一步,转身,“你要是想跟我忏悔,那不必了。不过看样子,你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就是我要跟你解释的,当年……”
“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那条消息你确实发出去了,那些人也真真切切折磨了我很久。”萧云喻深吸一口气,“您去休息吧,以后别再提这件事情了。”
“你……”
萧云喻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轻扯嘴角:“还有一件事情,您想要将董事长一职让位与我一事,您要是实在不想给,没关系,不必受公司高层们的影响。”
黑色的浪潮再次涌上心头,所有带着血色的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不知为何,他仿佛看见自己紧握的拳头染着血,擦不干净。
他闭上眼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塞进萧诚义的手里。
萧诚义错愕地看着他将自己拿着刀的手放在了萧云喻的脖颈处,眼里尽是悲凉,他对着面前这个花白着头发的父亲道:“爸,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多少怨气,也不知道你能信我多少。只是,你别去找小锦,你要董事长的位置我给你保住,你不想让我当总经理我自己辞职,萧启的事情能不能就此过去了?哪怕……”
“您一刀下去也行。”
萧云喻的手在颤抖,眼底灰暗得没有一点光亮,嘴里不停重复道:“您别去伤害她,别去……”
萧诚义将小刀一把夺取,摔在地上,双手捧起萧云喻的脸,眼里闪过慌张:“萧云喻,你怎么了?”
“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她……我真的不在意任何人了,您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什么叫我放不放过……”萧诚义见萧云喻几乎就要崩溃的模样,名叫心疼的这种感情潜滋暗长,“小喻,你什么意思?”
萧云喻紧闭着双眼,声音近乎虚脱:“不都是你做的吗?”
萧诚义见萧云喻越来越模糊的意识,慌乱道:“刘管家,开车,带少爷去医院。”
……
医院的走廊里偶尔传来脚步声,屋外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发出凄鸣。
萧诚义紧紧攥着这份检查单,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望向昏迷的萧云喻。
萧云喻眉头轻蹙,睁开眼,迷离的眼神在与萧诚义对视的瞬间变得警觉,他快速从床上坐起身,望向同样带着倦意的萧诚义。
“醒了?”
“嗯,您早点回去。”
觉察到萧云喻冷漠的态度,他将床头的检查单朝床上一扔,质问:“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了,又如何?”
“行,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是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是我做的?”
萧云喻垂头,不语。
“你说啊!”
萧诚义从座椅上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萧云喻依旧冷漠的眉眼,“你拿着刀叫我杀了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亦是如此!”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刀划我的心口!”
闻言,萧云喻抬眸,表情有些许松动,仍然发白的唇轻启:“你是不是跟我妈在她去世前一天吵架了?你说,你不想看见她,你说,咳死你算了。”
“你……”萧诚义顿时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你觉得你妈的死跟我有关?”
萧云喻避开目光,“我没有确信。”
“但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看我的,是吗?你觉得才短短一年我就娶顾思卿入门是因为我早就谋划好是不是?”
“从你刚刚跟我说话的语气,我知道不是了。”
“还有呢?”
“我听见你和她聊天,说不喜欢小锦,说她太幼稚,您坚持让我和温小姐成亲,顾思卿在劝您,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萧启,您亲口说赞同了什么克母克弟魔咒。我一到A国就碰见了夜泽一群手下,其中就有许多您不久前才开除的保镖。”
“我……你……你……”萧诚义气得满面通红,“夜泽他在我们家待过,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你不听,他当时还窃取了我们的商业机密,我开除了他们几个共犯,你当时在怀羽忙得不可开交,我怎么跟你说……”
萧云喻发怔地望着萧诚义,似乎不甘心,最后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我来京城的时候很多人指责我不守孝道,逼你同意我来总部。”
“关我屁事!你个逆子!”萧诚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