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小可怜
“是你?”
秦锦笛捂嘴看向萧云喻,惊骇使她的脑子瞬间空白。
“你是狗?”
萧云喻凝眉不语。
“不不不,我在说什么。我救的是你?”
她注视着萧云喻的眼睛,那双眼睛认真,将她引入回忆。
笛声在山谷间响彻,暮色隐去,与家人闹脾气的秦锦笛坐在石桌上,兀自吹着笛子。
原本商量好一起晚上去玩的好朋友见秦锦笛不肯离开,只好草草与她告别。
静谧的公园角落只剩秦锦笛一人,一曲终了,山林间忽然起风,春寒让她不住发抖。
“我今天就偏要在这里呆一晚上,让你们说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我就要吹好个笛子给你们看看!”秦锦笛撅嘴,冲无人的山林大喊。
几只鸟被惊飞,秦锦笛决定继续发奋吹笛子,刚刚吹起几个音符,不远处的树丛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她吓得放下笛子,揉着眼睛循声望向草丛。
“谁……谁在那里?”
紧接着,一阵沉闷声传来,有规律地一下有一下地敲击着树干,夹杂在其中的还有喘息声。
月色如水,石板映着月光,秦锦笛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朝声音处走去。
那棵被敲击的树在月光下发颤,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突然,停住了。
山谷回归静谧,周遭朦胧在月光里。
风拂过秦锦笛的耳畔,她大着胆子问:“谁在那里?”
“我跟你……跟你讲啊!别看我才是个十五岁的学生,就算是阎王我也不怕,快……快快报上名来。”
没有动静,秦锦笛开始猜测刚才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但好奇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她咬牙,转到树的后面。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个黑影蜷缩在树干边,手中还拿着一个石头。
秦锦笛蹲下来,隐约看见是个男的,个子挺高,脸上似乎抹了泥巴,脏兮兮的。
“诶,你没事吧?大晚上在这里干嘛?”秦锦笛伸手去摇晃他的肩膀,他的眼睫微颤,但还是没能醒来。
“你受伤了吗?我给你叫救护车。”
秦锦笛刚拿出手机,便被一只大手夺取扔在一旁,她惊叫,不解地看向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她摸索着找回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那人脸上照,惊呼道:“你这全身都是血,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她瞥见那少年干裂的嘴唇微动,眼睛睁开一条缝,透着寒凉道:“死就死了……”
秦锦笛上下将这人打量一番,会不会是个被人陷害的警察?或者说是什么被家人迫害的大男孩?还是就只是一个迷路的可怜人?
保险起见,还是要保护他的身份。
“你这人怎么回事?什么死就死了,受伤了就要去医院。”秦锦笛起身,为了不让他把手机抢走,自己连忙拨打了自家私立医院的电话,求着电话那头的人派车。
“你是谁?”
秦锦笛挂断电话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块毛巾,沾上一点饮用水给他擦脸。
手却被他拍开,她吃痛地揉着手腕,拧眉道:“你到底要怎样!”
“别碰我!”他一双黑眸盛着凶狠,像狼的眼睛一般,在月光照耀下亮着,带着不耐烦。
秦锦笛的电筒照到他的四肢处,发现他根本无法动弹许多,挑衅道:“那你来打我啊?”
他沉着脸,不语。
他脸上的泥巴被秦锦笛极有耐心地擦下,从上到下,在擦拭下,一张令秦锦笛感慨的帅脸便出现在眼前。他的目光锐利,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戒备地望着秦锦笛,像防狼一样。
秦锦笛拧开瓶盖,递到他的嘴边,“来,我这还有半瓶水,你快喝。”
他将头别过去,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喝。”
秦锦笛不悦地将水瓶放在地上,烦躁道:“我就长得这么坏,让你觉得我会下毒?”
他的神色又些许松动,微微将头扭过来些许。
“行吧,你不喝百分百被渴死,喝还说不定不被毒死,你选哪一个嘛!”
他正视着秦锦笛,手微微抬了抬,秦锦笛便笑着将水递到他的嘴边,小心地将水倒入他的口中,将这瓶水喝完之后,秦锦笛还想找找有没有别的水,便感受到一束难以忽视的目光朝她看来。
她扭头,便对上萧云喻那双黑沉的眸子,他的声音稍稍能入耳,他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秦锦笛发现了另一瓶水,满心欢喜地给他打开,又一次递到他的嘴边。
他这次没有急着喝,而是定定地看着秦锦笛,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干嘛?”秦锦笛撅嘴,“没毒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锦笛挑眉,强行将水灌进萧云喻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