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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头云雾缭绕,一间小屋在山林中若隐若现。
屋内烧着茶水,沸腾的水声在小屋里回响,对坐的两人皆不作声,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被推开,秦致明一身泥泞,眉头微拧走入房内。
“难得,聚齐了。”付景宏一拍桌子起身,显然有些急不可待地接过秦致明手中的伞,往旁边一扔,拉着他就过来坐下。
夜泽搞弄着茶具,清冽的茶水泛着热气,不一会儿端放在三人面前。
“我来这里之前,可是观察到秦致远一家都赶去怀羽了,你们做了什么?”
夜泽将茶壶往桌旁一放,淡笑:“你觉得我还能顶着这罪名再去得罪秦锦笛?”
付景宏摇头,辩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在哪里。”
秦致明敛眉,沉思片刻道:“那还有谁会去找这位大小姐的麻烦?”
付景宏端起茶杯,幽幽道:“你忘了怀羽的温家了,他们可最近才得到风声说秦锦笛没死。”
“温家?他们不敢。当时秦锦笛刚到京城我就看见萧云喻在宴会上对温家大小姐表露不满。”
他话语微顿,接着道:“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那个没有脑子的大小姐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之前那个秦锦笛口中的情敌?”付景宏来了兴趣,回忆两年前的往事,犹豫地说出一个名字,“温慕云?”
“嗯,之前没少听秦锦笛说。”
夜泽放下茶杯,不耐道:“你们聚在一起就是讲一个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外人的?”
秦致明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我怀疑秦锦笛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她能知道什么?她现在离了萧云喻什么都不是,她那个身体,生个大病住院也是常有的事情。我说,秦总,你最近是怎么了,疑神疑鬼。”
秦致明面露几分狰狞,握住茶杯的力道多了几分,“秦致远对我起了疑心了。”
一时间,小屋里陷入静谧,屋外的雨声大了,像是在印证某人心里的不安。
“怕什么。”夜泽将杯中的茶水喝尽,迎上两人的目光,轻蔑道,“既然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密切,那么用点手段就能让他们两败俱伤,就像两年前一样。”
他不紧不慢地倒茶,沉着道:“对清广集团的打击歇了一会儿也该继续了,还有,之前你们的小打小闹算不了什么,尽快想出新的致命方法才是要紧的事。”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道:“那颗你们说的棋子,也该动一动了。”
……
萧云喻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昏暗灯光下,所剩不多的花朵隐约可见。
手机屏幕几度明灭,最后萧云喻按下通话键,一阵忙音过后,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萧总找我有事?”
“嗯。”他将电话拿至耳边,微微潮湿的空气裹挟这花香,他定下神,道,“有几个问题找您咨询。”
秦致远望向桌上已经打好的草稿,上面尽量详细且不失尊重地写着他将要对萧云喻说的话,道:“说。”
“您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是吗?”
“你看过了?”
萧云喻沉默片刻,挣扎道:“呃……我打不开邮件的附件,您要不检查一下文件是否有问题?”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秦致远默默将邮件打开,发现自己在电脑前写了半个小时的解释文档没保存,其实根本不是打不开,而是一个空文档。
“也没有什么内容,其实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坦白。”
萧云喻垂眸,望向手腕上的银表。
“您说。”
“所有我对你的猜测其实都是基于秦致明的一面之词,当时小锦的状况很危险,所以我做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妥当。因为我当时能想到的,任何能伤害到小锦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一时冲动,用小锦的死讯欺骗你。”
萧云喻眼睫微颤,迫使自己抬起头,继续听秦致远说下去。
“以及后来,我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藏起来,不让小锦知道,这都是我的主意。所以,我……”
萧云喻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您不用跟我道歉。毕竟,她还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结果。”
秦致远方才的话被迫刹住,眸子凝视深沉的夜,最后对着电话那头道:“你知不知道秦致明当年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不知道。”
秦致远低头望向自己的草稿,道:“其实,那些人,是我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