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
“不行。”傅宏博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云月现在是我府上的下人,我就是她主子。你想见她,我不同意。”
“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见她?”
楚婧涵寸步不让,目光灼灼:
“云月是我身边出去的,我必须确认她现在处境是否安好。”
女子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面隐含着的怒火涛涛。傅宏博怀疑自己要是一个不答应,对方很有可能像刚才那样再扇自己一个巴掌。
和他说话不打颤的女子已经少有,敢扇他巴掌的女人她却是头一个。
“你这个做主子的,倒是有情有义。”
傅宏博走到书桌后,神情闲适。他现在没穿胄甲,只是一身月白的流纹常服,长发束起,倒少了几分肃杀之气。
“只是我若说,我不乐意呢?”
“你今早上拒了我一次,这次换我拒你一次,不过分吧?”
楚婧涵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般的厚脸皮,她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迟早要被面前这个刷新下限。
“明明是个男子,居然生的和女子一样小肚鸡肠。”
只要云月还在傅府,她今后有的是机会找到对方的终极。
何必在这里和这个人纠缠不休?
“既然傅公子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她憋了口气,喊外面的妯烟:“妯烟,我们回去。”
“你确定?”
傅宏博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今日你只要踏出这个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傅氏就会知道你是我爹的外室。那时候,你能不能走出傅府都还两说。”
“你威胁我?!”
楚婧涵怒视他,奋力挣了挣对方的禁锢。却不曾想自己这一挣不仅没挣开对方的禁锢,还不小心撞了一下旁边的博古架。
“哗啦”一声,花瓶从博古架上摔下来,砸了一地。
“小心。”
傅宏博上眼疾手快,一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旁边滚去。
原来是那博古架被楚婧涵撞了一下,支架不稳,一下子栽倒下来。架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徒留楚婧涵和傅宏博二人抱着,面面相觑。
屋内的场景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听着屋内的声音,妯烟有些担心:
“小姐?你怎么了?我进来了。”
“先让她别进来,”傅宏博贴着楚婧涵的耳朵:“除非你想别人看见我们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被人误会的话。”
男子的气息就在耳边,楚婧涵脸腾的一下红了,却是又羞又恼。
扬高声音:
“妯烟,我没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傅宏博也扬声吩咐外面的下人先别进来。
楚婧涵咬牙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宏博,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趁人之危的阴险小人!”
“视颜面于粪土的人,自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方什么意思,傅宏博再清楚不过了。他贪念手下人细软的腰肢,女子身上的馥郁时时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更舍不得放手了。
“楚小姐独自前来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我在图谋不轨。”
要是她早知道,她还会来吗?都怪这个人诓骗她!
“你的手要是还想要的话,就赶快给我松开。”
他这次倒是很听话地松开了手,顺带邪邪地笑:
“古人都爱美人,我如今倒是知道这个中是个什么滋味了。”
“下流。”
楚婧涵憋红了一张脸,她从前养在深闺,从来没人把这种粗俗的话带到她面前。
即便流落官窑,也一直是被关在房中,没听过这些调戏的话。
面前女子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有几分像兔子。
傅宏博心想,他身上钱财也不少,比他那横死的老爹多多了,养只兔子玩也不是不行。
楚婧涵咬牙,看着满地的碎瓷,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要回去了。”
说完,便急匆匆地推门往外走。
妯烟见状急忙上来扶住她,一脸担忧:
“小姐怎么了?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出来就这么狼狈?”难不成是云月那丫鬟,在里面把小姐给气着了?
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楚婧涵明显不想多说:
“只是碰到个下流腌臜的人,云月应该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妯烟满脸担忧,心中却是对楚婧涵口中下流腌臜的人有了定夺。傅家大公子,混不吝惯了,可不就是那样子的人嘛。
“公子。”
待那对主仆离开后,下人进了书屋,见到满地的碎瓷,被吓了一跳。
“这些收拾下,叫人拿账簿来对损坏的东西,折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