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他又上前一步，瞪着成知云：“一定是你害死她的！”

成知云越不说话，男人越是笃定，他死死的瞪着成知云。

微扬的狐狸眼覆着一层阴翳般轻抬眼皮，不带任何情绪的，成知云看着男人开口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是孩子的父亲？”

男人似乎没想到成知云会问这个，他愣了一秒语气十分不耐的：“是，又怎样？”

成知云上前一步，神情冷淡的：“那你爱她们吗？”

这一问，把男人问住了，他看着成知云，几次张了张口也没能说出话来，最后一次像是不能输了气势一般他猛的抬头挺胸：“当然！”

少女闻言，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可脸上的表情冰冷的吓人，她微启粉唇：“那你怎么不陪她们一起去死？”

男人的表情一瞬崩塌，众人都震惊于成知云说的话，这样的话无异于就是雪上加霜，男人猩红着眼，手指指着成知云：“你个杀人凶手！”

没有丝毫犹豫，男人一瞬认定了成知云是凶手，小警官死死拉住男人向前的动作，为难的看向高泽园，等她给出结果。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人言往往就是最大的利器，男人所笃定

的就是成知云一定对何芬说了什么，导致她跳楼自杀。

更为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是，在成知云进入审讯室时，高泽园关闭了审讯室的监控和录音，一方是外界给予的压力，一方是自己的女儿，她再一次选择了前者。

“把成知云关进审讯室。”

男人脸上是得逞的笑。

成知云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她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给带了进去。

面对着自己坐下的是熟悉的面孔，张叔叔双手交叠，好几次欲言又止的。

还是旁边的小警官率先开了口。

“你与死者生前谈了哪些内容？”

成知云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她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的谈话内容。

小警官一点点记录下去。

“审完了吗？我有些累了。”

成知云懒懒的撑着眼皮，一脸疲容。

小警官看向张叔叔，得到点头同意后放走了她。

“张老…”小警官脸上挂着为难，他清楚几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此番为难的模样。

张叔叔收回目视成知云背影的视线：“她变了。”

小警官有些疑惑，张老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警官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越发佝偻了。

——呼

咸腥的海水如潮般一波波涌来，我的身子宛若漂浮在上，没有定所，没有目标。

黑压压的云压下来，我的耳边充斥着的是刺耳闪电声。

一波浪潮袭来，巨大的白色海浪掀起一面，直冲冲的朝我掩盖下来，无数只冷手抓住我的四肢一并把我从不见深渊的海底拉下。

冰冷的是扑面的窒息感，大喘着气，睁眼即是一片黑暗。

厚重的毛巾就这么无章法的盖在脸上，盖它的人惊呼一声，才迟迟的发现成知云的醒来。

关于为什么惊呼一声，是因为那暴躁的人因为烦躁早在第一时间抓住毛巾丢开八百里外。

所以当她半坐起身子，额头边的毛绒碎发还因为湿透的原因粘在上面，带着喜感。

“我……我不是故意的……”

睁着无辜的大眼，她两只小掌真的无措放在空中，这是成知云第一次这么看清楚她，也是让那死去被尘封的记忆掀开了那么一角。

像吗？那也只是一瞬的错觉罢了，成知云错开看着她，掀开被子就往下走。

“哎！你……”

女孩欲言又止又带着对成知云的惧怕。

往外走的步伐停止，成知云反常的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只是没有回过头来，安静的等着她下文。

“谢谢你！”

女孩大喊一声，成知云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半阖下眼皮，抬脚继续往外走。

如常的，日子像翻书一般快，一天有一天过去。

十分钟的课间教室嘈杂的很，成知云因为身高原因坐在最后一排，又因为性格原因和垃圾桶做了同桌。

往后数第三排开始皆无一人，不敢有人靠近这尊大佛三米内，这是外人给成知云立下的自我规矩，脾气怪且暴躁，还有前段时间传遍学校的坠楼案加身，更是没有人敢正眼与她对视超过两秒。

盛夏的烈阳如火，带着躁意的暖洋洋，成知云趴下桌子上，整张脸埋在双臂里，金灿灿的光落在她张扬的卷发上，渡上一层光，晃眼却又让人挪不开视线。

“啊！林墨羽你输了！”

女孩嗓门大，指着握住拳头还比划着拳头姿势的女孩。

三两个人围起，他们在玩当下很火的真心话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