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篇
余舍人:“多有得罪,还望......”
宸儿:“你们这十年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秘境里也亲眼见识过余家的献祭手法。余家可认?”
余舍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被一个小女孩质问,多少脸色有些不好。一来从小的天资过人,掌上明珠。再加上十多年来的春风得意,天命护佑。只有他想要的别人双手奉上,没有他对谁虚以委蛇的奉承的。况且他现在指不定能和隐门一拼呢。
余舍人:“不知你说的何事?认与不认有何关系?”
宸儿:“若是认了便好好悔过。若是不认,诛。”
余舍人放下手里的杯盏,瓷杯未碎,面前的实心长桌,应声而碎裂。有些轻蔑的看着下方立着的不知所谓的少女。
余任:“父亲息怒。”
余汶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宸儿一行人,而一向警言慎行的余江一直未开口。余任的一句话,倒是让余舍人眼里的戾气收敛了不少。
余舍人:“天降帝星,一统河山,实乃天命。怎么我兰陵余家就不能一统仙门百家?就是有违天道。”
宸儿:“若是余宗主,以德服人。百家仙门自臾以兰陵余家为尊,自然是顺应天命。”
余舍人:“日后梁川国太子,想必是以德收复天下?”
宸儿:“天下五分,就拿梁川国和北海千百年来依旧是纷争不断,边境周围上至皇族将军,下至黎明百姓皆死伤无数。而仙门世家,主要是造福黎明百姓,求仙问道脱离世俗。权利乃是水中月,镜中花。”
余任:“咳咳......咳...孩儿身体不适,不能作陪。先行告退。”
余任咳嗽了几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父亲都没有悔过的意思。余任也不想在看下去。对着余舍人行了礼后告了退。路过宸儿身边的时候,嘴畔似乎扬起了一丝笑意,眼里深沉不见底带着咳嗽后的一些脆弱。
余任路过宸儿身边的时候,宸儿又闻到一股药材的苦涩气息。是那天司无言身上沾染过的味道。宸儿多看了几眼离开的余任背影,思索着什么。
而余舍人心里也是波涛汹涌。就快到手的一统仙门的机会,拿还是不拿,余舍人阴郁的眸子闪着残忍。
余舍人:“拿,下。”
蜂涌而上的一群人,被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给挣开。宸儿脚尖离地,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下面如同蝼蚁的众人。
宸儿打了一个响指,兰陵春秋邑上面悬挂着黑红色的旗帜,上面红色的字体写着一个诛字。
宸儿:“兰陵余家,与,春秋邑创百年基业。尔等,不恪守本分,造福苍生。反,上不敬畏生灵,下不顾生灵涂炭,黎所控告。今,悬诛罚旗与上。三日内,不思悔悟者,诛。一意孤行者,诛。逆天违道者,诛。”
花神立于上方,释放的强大威压。众人皆跪,耳边只有声音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仿佛脖子上压了千金鼎让人直不起脖颈。余舍人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可怕力量,只有他一人微颤着腿能勉强维持宗主的身份还站着。
那悬浮与空中的少女,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晕,身后大彻大悟的无我境界的神环,不似满月的圆满,却像月牙一般只有一半。额间是九瓣莲,嘴唇未开启,声音却如同来自四面八方,如天雷贯耳。
是。同神明显世。
当众人周身的威压被撤离的时候,在看四周方才那少女少年皆已经消失不见。春秋邑上方的悬挂的诛罚旗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是真的。
天玄奕一个眨眼的时候,已经在清明台中明面前了。他浑身是伤,又耗尽全部的力量去压制归期,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和精神。宸儿早已不知所踪。
大惊的中明,才扶起太子殿下。一封信便从天玄奕袖口滑落下来。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方诸山邀。
宸已经恢复成了男相,出现在司无言身旁。宸脸色不是很好,隐门做事从来都是低调行事。只有当年收复河图洛书,没办法才惊动了五大家族乃至梁川,北海的人皇。
司无言:“你不必忧愁,也怪我。没有看好宸儿。”
宸:“哎......”
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天命如此。女相的宸,基本没有人能控制的了,就算是司无言也只会偶尔听一些。行事作风喜欢依照喜好,不会克制。有时候随心所欲,每次都会弄的地动山摇。
男相的宸确不一样,低调隐忍克制。本身就是无我境界,也就不来随心所欲一说。
司无言:“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先回昆仑好生休息。战青正好已经历劫回来。”
宸:“也好。”
如果不是宸儿出现,此次纷争可以消弭于无声。只是多少还是会死亡一批人。宸瞬移回了昆仑山,战青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恭恭敬敬的对着宸行了弟子礼。
战青:“恭迎师尊回山。”
宸:“此去一切可还好?”